血刀老祖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不等帳外值守的辟邪劍客通稟,就快步闖了進去。

三步並作兩步,血刀老祖一陣風似的往裡衝,值守的兩名辟邪劍客慢了些許,沒能將其攔住。

血刀老祖風風火火的跑進來,見到餘人彥,雙膝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吾皇萬歲萬萬歲,不知皇上找我來有什麼吩咐?”

看這架勢,跟進來護駕的兩個辟邪劍客,以及追過來的傅紅雪等人都放了心。

餘人彥一笑,“奇了,我可得看看今天的月亮從哪邊升起來的,你今天怎麼這麼有規矩了?”

“老夫出身江湖,只知鑽研武功,不懂朝廷禮制,這段時間痛定思痛,苦心學習禮制,這兩日,才算有點心得。”

“行了,廢話就不要說了,讓你過來是什麼事,你心裡有數吧?”

“我不知道啊。”

血刀老祖兩手一攤,裝起了傻。

“有人稟報,說你暗中勾結清軍,不止一次洩露我軍的行蹤計劃,對這件事,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這是誣告,這是他奶奶的誣告我,這是誰陷害忠良,這人該死,分明就是趙高,來俊臣,秦檜。”

餘人彥的笑容消失,“行了,都是明白人,來這套就沒意思了,其實真要說起來,你還是有功的。

要不是你屢次投書,我也沒機會將計就計設計清軍,和清軍周旋,不知道要多費多少手腳。

說起來,我軍發展這麼順利,絕對是有你一份功勞在裡面的。”

話說到這裡,血刀老祖再不明白怎麼回事,也就妄為一方之主二十載了。

都是明白人,喊冤的話就沒要出口了,不然就是看不起人了。

血刀老祖不再狡辯,只是不住的磕頭求饒,“皇上說了,老夫是有功的,不能處置有功之臣啊……”

話音未落,血刀老祖身形暴起,抄起腰間血刀,躍身砍向帥案後端坐的餘人彥。

事發突然,剛剛還搖尾乞憐,突然間就變成了暴起兇徒,轉變之快,就連幾人中武功最高的傅紅雪都有些反應不及。

血刀老祖躍向餘人彥,可下一秒,暴起的兇相就變成了驚恐。

因為他發現自己靠近的速度有些太快了,而且手腳有些不大聽使喚,就好像不是自己撲過去,而是被餘人彥拽過去。

困獸猶鬥,狗急跳牆,更何況是血刀老祖這個魔道豪雄。

餘人彥可不相信血刀老祖會是乖乖束手就擒的性子,所以一直小心防備著他這一手。

血刀老祖這邊剛一暴起,他就運起吸星大法,順水推舟的將其吸了過來。

在外人看來,就像是血刀老祖自己把脖子送到餘人彥的手裡。

餘人彥也會血刀經,造詣不深,可對血刀老祖的武功也算是知己知彼,再加上渾厚的內力,兩下動手,高下立判。

餘人彥只肖手上稍稍用力,就可以扭斷血刀老祖的喉嚨,生死麵前,血刀老祖不敢再有反抗的舉動,以免被餘人彥會錯意。

而且比死亡更讓他害怕的,是餘人彥這一手將他吸來的武功。

“吸星大法。”

感受到周身內力隱隱有破體而出的感覺,血刀老祖想起了一門當年震爍魔道江湖的武功,聲音都驚的有些走調。

說起來,他和任我行,乃是同一輩出道的魔道高手。

當初任我行仗著吸星大法稱雄魔道,橫行武林的時候,正是血刀老祖初掌血刀門,逐漸打出名號的時候。

雖然和任我行是同一輩的同道,但不論是對任我行,還是吸星大法,血刀老祖都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任我行人如其名,行事橫行無忌,不拘正道魔道,一手吸星大法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