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人的攻勢阻住,雙方都停了一停,但看到對方的相貌,帝江卻是更加驚訝。因為此人無論是身材、面貌,還是氣勢、穿著,居然都和自己別無二致,乍一看去,根本分不清誰才是真正的帝江。

“你是何人?竟敢裝成我大哥的模樣?”弇茲見又一個“帝江”從鑑石之中走出,當下也不多想,抄起一柄銀槍便欲加入戰團。而且銀槍之上更有各色電光流轉,若是被正面刺中了,恐怕以帝江之軀都不會好受。

可還不等他衝上前去,就見鑒石之中又飛出來一個“弇茲”,不僅相貌衣著一般無二,其手中更是握著一柄銀槍,就連其上的電光閃爍也和弇茲完全一樣。那人將銀槍一掃,便把弇茲在半路攔了下來,兩人鬥在一處,周圍盡是電閃雷鳴。

“果然是你!”祝融見冥河不請自來,早覺得有些蹊蹺,此時又見他優哉遊哉地站在一旁,好像是在看戲一樣,更覺有些不對。當下暴喝一聲,右手上火焰騰起化作龍頭,一個閃身便對冥河胸口轟去。

“這分明是你們的緣故,與我又有什麼關係?”看著襲來的祝融,冥河站在原地面色不改,說話的同時就將廣袖輕輕一揮,根本沒有退避的意思。

空中兩道劍光閃過,一者慘白,一者碧綠,正是元屠、阿鼻二劍。雙劍在冥河身前交叉,“當”的一聲響起,祝融的攻勢就被阻住。他手上的火龍頭化作無數火星四散紛飛,但那元屠、阿鼻二劍,也在空中稍微顫了顫。

“又是兩件先天靈寶?”祝融見元屠、阿鼻二劍陰森森的,寒氣撲面而來,讓他很不舒服,便也不敢大意。當即將火焰凝練成一根長鞭,對著兩柄寶劍便抽了過去,再也不肯讓它們近身。

“我去幫他。”眾人之中,本就以玄冥殺性最重。如今看到祝融握著火鞭奮勇爭先,而冥河老祖操控元屠、阿鼻二劍卻是氣定神閒,雖然這人只守不攻,但她也知祝融戰其不下。

於是玄冥雙手一分,提起長矛便對冥河刺了過去,其身上散發的殺意之濃,幾乎可與冥河的兩件先天法寶相比。祝融本不喜歡別人出手相助,一有人要幫忙便覺得是小覷了他,但唯獨對自家兩位妹妹例外,當下攻勢更急,全然不顧自身安危。也正因為如此,當玄冥衝過來的時候,冥河的元屠、阿鼻二劍都被祝融纏著,根本來不及抽身阻攔。

不過這冥河既稱老祖,自然非為等閒之輩。他見玄冥攻來,也不著忙,先令兩柄寶劍在空中上下飛舞,劍氣縱橫,凌冽無比,將祝融的行動就此封住,又手腕一翻把墨玉煙濤旗重新取出。

冥河將墨玉煙濤旗展動,此寶乃先天法器,血海奇珍。只見水波瀲灩,放出萬道清光,其上又有無數墨玉蓮花現出,將玄冥的長矛連連阻住,不得寸進。

句芒、共工、后土到底性子沉穩,見帝江等人雖然身處戰局,但卻一時無恙,便也不出手,只在一旁細細觀看。天吳正欲上前,卻被共工一把拉住,見他搖了搖頭,也只好作罷。

后土將琉璃燈提在手中,洞冥草放出耀眼的光芒,將周圍染成一片金色。從燈光中望去,那自鑑石中走出的“帝江”與“弇茲”的身影,果然變得漸漸虛幻起來,似乎並非實質,自然不是他人仿冒。而再看向另一邊,但見祝融、玄冥雙戰冥河,卻被三件先天法寶擋住,實在難以取勝。好在冥河只是一心防禦,並未進攻,雙方倒也互相奈何不得。

“第一個幻象,是帝江大哥碰到鑑石之後才出現的,而第二個則是弇茲欲要加入戰團之時,方才出來阻攔。說起來,這確實和那位冥河老祖沒什麼關係,祝融貿然出手,實在有些孟浪。”句芒想了想,便對后土說道。“后土妹子,我們先把他們分開了吧。”

后土答道:“也是該這樣。別人好心前來,我們卻如此失禮,確實說不過去。”

只見句芒將手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