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住隨心亂動的手,聲音喑啞地說:“乖,不要再惹火了。”

衣服扯不開,手又被捉住,隨心掙扎了幾下無果,轉而小腦袋在梓玉身上拱了拱,尋到他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額……”梓玉倒吸一口涼氣,發出羞恥的聲音。

他知道不能再任由隨心這樣下去了,一狠心抬手就是一記手刀打在了隨心的後脖頸上。

隨心頓時老實了,腦袋歪在他的肩頭昏睡了過去。

梓玉鬆了口氣,他有些口乾舌燥地把隨心放好,心裡是萬分慶幸自己把隨心帶回來了。

然而望著隨心身上溼掉的衣服,梓玉又發起仇來。

他第一次覺得映月殿缺少了個使喚婢女。

他盯著隨心有那麼一會兒,才跟下了決心似的從衣櫃裡給隨心拿了套新衣服。

梓玉閉上眼一遍念清心咒一邊為隨心換衣服,隨心的衣服換好後,他的身上已然出了一層汗。

確定了自己身上看不出什麼之後梓玉才敢出門打水,然後好巧不巧地撞見了蒙雀。

梓玉有些心虛,端著盆故作鎮定。

蒙雀倒是沒太在意梓玉的臉色,只是見了他之後招呼似的道:“尊上什麼時候回來的?隨心呢?”

“才回來。隨心她,她在墨蓮池落了水現在發燒了,我打盆水給她緩一緩。”

“怎麼這麼不小心掉到水裡?”蒙雀放下手中的活,“她燒的嚴重嗎?我去看看吧,若是嚴重我給她熬點藥。”

梓玉一個激靈,想到隨心現在的狀態,雖然她目前是昏睡了,可保不準蒙雀過去的時候又醒了,他趕緊把蒙雀攔了下來。

“有那麼燙,你還是去給她熬藥吧,她那邊我來照顧就好。”

蒙雀一想,難得自家尊上和隨心有獨處的時間,這種病床前刷存在感什麼的最讓人感動了,他還是不要去湊熱鬧的好。

蒙雀道:“那好,我這就去熬藥。我房間床頭的抽屜裡還有之前果果發燒用的退燒藥酒,尊上拿了給隨心擦擦吧,比冷水更好用些。”

“好。”

梓玉端了水之後幾乎是落荒而逃,他不是沒想到藥酒,可他下不去手。

梓玉回來後隨心還沒醒,他把毛巾浸溼了敷在隨心額頭上,然後去蒙雀房裡拿了藥酒。

他的目光在隨心和藥酒之間掃過,然後跟下定了決心似的,把藥酒開啟了。

他先是倒了些許在自己手上,然後用自己的手心去揉搓隨心的手心,直到藥酒被吸收。

之後他又坐到了隨心的腳邊,白嫩的小腳讓梓玉有那麼片刻的失神,他幾乎是不敢看地重複著之前的操作。

手心和腳心都擦過之後,梓玉就把藥酒蓋上了。

然而他的腦海裡卻不受控制的浮現著一個裸著背部的隨心。

想到之前不經意的觸感,梓玉面上一紅,再次默唸起來靜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