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趕她走!

哼!

走就走!

隨心轉頭,不經意瞥見地上的碎片,她眼珠子轉了轉,突然就蹲了下去,緊接著“哎呦”一聲捂住了自己的手。

“怎麼了?又傷到了?”梓玉立刻就繃不住了,他擔憂地蹲在了隨心的面前,一把捉住了隨心的手。

一隻沒有傷口,他就再捉了另一隻。

然而他認真地檢查了番——兩隻都沒有傷口。

梓玉這才明白自己被騙了,不用抬眼他都知道現在的隨心一定在笑他,自己掌裡的一對小手柔軟細膩,讓他恨不得立刻甩開卻又不捨的甩開。

“師祖。”隨心在梓玉的耳邊呵氣如蘭,她洋洋得意地說:“你還說你不喜歡我。”

被拆穿的梓玉又羞又惱地站起身,他板著面孔否認道:“不喜歡,一點兒也不喜歡。”

隨心並不氣餒,她一下子撲進了梓玉的懷中,腦袋靠在他的肩頭,雙手環著他的腰,幸福又歡喜地說:“可是我喜歡你呀!從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你,一直喜歡你,只喜歡你,師祖,我好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

梓玉心裡甜甜地像是被喂滿了蜜糖,他第一次認識到甜言蜜語的威力。

隨心接著道:“師祖,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承認自己喜歡我,我相信你有你的理由,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推開我?每次你對我說那些決絕的話,我心裡都好難過,真的好難過。”

回想起那些被惡言相向的日子,隨心的情緒不由得低落起來。

梓玉的心被隨心的情緒牽動,那雙無處安放的手不由自主地回抱住了隨心,或許是為了安慰,或許是他早就想這樣做了,也或許是兩者皆有之。

梓玉擁著隨心,其實他也是逼不得已,他不敢拿果果的安危開玩笑,這樣對隨心雖然很不公平,可他實在沒有辦法。

梓玉沉默了好長一會兒才道:“好,我答應你。”

不拒絕,卻也不能回應,這是梓玉給自己的底線。

“只是,我有個條件。”梓玉突然加了句。

“什麼條件?”隨心疑惑地問。

“你,”梓玉糾結再三,略感羞恥地說:“你以後不準再試探我。”

隨心反應了三個剎那才明白梓玉說的試探是什麼意思,不準試探是因為他根本禁不住試探,他這是在告饒呀。

隨心毫不矜持地哈哈大笑起來,肩膀在梓玉懷中一抖一抖地。

梓玉兇道:“不準笑。”

“哦!好,我不笑。”隨心把臉埋在梓玉懷裡,說好了不笑,可是她忍不住呀,怎麼辦?

堂堂一介仙尊,連一個女子都制服不了,如果傳出去,他以後還要不要見人了。

梓玉把隨心從自己懷裡拉了出來,他板著面孔重複道:“說了不準笑。”

師祖好像真的生氣了呢,隨心捏著自己的腮幫才控制住上揚的臉部肌肉,她矢口否認:“我沒有笑。”

騙鬼呢?

在梓玉惡狠狠地注視下,隨心深吸了兩口氣,終於做好了自己的表情管理。

梓玉不悅地開口:“你還沒有答應我。”

不就是不準試探嗎?

隨心點了下頭,“好,我答應你。”

她轉而可憐兮兮地道:“師祖,我也想加個附加條件。”

梓玉:這叫蹬鼻子上臉嗎?

“什麼條件?”他走到書桌後坐下,端起另一杯還沒被毀掉的茶碗慢條斯理地抿了口說:“說來聽聽。”

隨心屁顛屁顛地繞到梓玉旁邊,然後出其不意趁其不備地在他側臉親了一下,之後拔腿就跑。

熱烈大膽又膽小如鼠,望著隨心落荒而逃的背影梓玉忍俊不禁,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