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隨心似懂非懂地,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她目不斜視地問:“文白,我這樣會不會太奇怪了?”

隨心說的自然是自己臉上的面紗。

“不會。”

文白雖然說不會,可週圍還是有不少目光落在了隨心身上,看得她有些不自在。

行至殿門處,文白將請柬遞給了接引的仙侍,兩人由仙侍引著入了塘貝宮,宮內偌大的庭院已經佈置過了,宴席在紅毯兩邊擺開,不少來客正坐著聊天。

而距離殿門不遠處的紅毯上正站著幾個人,其中一人衣著大紅,應該就是支吾神君了,另一個年長些身著華服的,應該是支吾神君的父親了吧。

當兩人靠近的時候,前一波客人剛剛由侍者帶著入座。文白立刻抱拳見了禮:“小侄見過塘貝上神,家父有事不能前來,特命文白攜禮前來道賀。”隨心什麼都沒說,她是和文白一起來的,見文白見禮,她便也朝著二人也施了一禮。

塘貝上神哈哈笑道:“人過來就好了,還帶什麼禮物?”

“應該的,今天是支吾兄的大喜之日,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說著,文白將禮物雙手奉給了支吾。

支吾自見了隨心起就一直在好奇地盯著她看,連文白遞給他禮物都沒注意。

塘貝上神皺著眉頭咳了聲,支吾才回過神來,他心不在焉地拿了禮物就立刻轉交給了身旁的隨從,不鹹不淡地說了句:“文白你太客氣了。”

文白勾了勾唇角:“都是應該的。”

寒暄到此就結束了,塘貝上神剛想讓侍者引文白二人落座,支吾卻搶先說道:“爹,我帶文白過去。”

大庭廣眾下塘貝上神不想落了自己兒子的臉面,他微笑著應了,而心裡卻是已經憋了一股火,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出來。

支吾哥倆好似的引著文白朝座位走去,他裝作不經意地問:“你旁邊這位仙子看起來有些眼熟。”

文白介紹道:“這是我學妹,名隨心,我請她陪我一起來的。”

“隨心?”支吾細細想了下,對這個名字絲毫沒有印象。都怪他睡過的女人太多,根本記不清楚了。他總覺得隨心看起來有些眼熟,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以前睡過的女人。

支吾嘆了句:“真是好名字。”然後盯著隨心問:“仙子為何遮掩著面目?”

“實在是抱歉。”隨心捂著自己半邊臉道:“因為吃壞了東西,臉上長了些斑點,可能要過兩天才能消,不想汙了大家的眼,所以才……”

隨心裝的有些失落的樣子,故意把話說了一半。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隨心這個解釋,支吾十分理解,只是他卻有些不信,如此一來他就不能看她究竟長什麼樣子了,可千萬別是過來破壞他婚禮的。

不過他跟文白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地,文白應該不會這樣害他。

如此想來,支吾才略微放心地說:“仙子以後可要注意些,你的聲音如此動人,可千萬別因為吃錯了東西而影響到自己的美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