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籌暗道了聲怎麼可能,轉而去看隨心的臉色。

隨心蒙著面,鴻籌沒看出什麼,但文白卻已經扶住了她。

隨心的腦子裡一片亂糟糟地,若不是文白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她估計已經從座位上滑了下去。

謝卿塵和她長得一樣。

一樣的鼻子,一樣的眼睛,一樣的嘴巴,甚至走路的樣子,哪怕是一個眼神,都和她一模一樣。

為什麼會長得一樣?

為什麼洛風維護謝卿塵卻討厭她?

為什麼洛風想把謝卿塵介紹給她認識?

在謝卿塵和師祖的故事裡,她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謝卿塵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她不由得多想,兩個一模一樣的人,師祖喜歡的是她,還是謝卿塵?

只是見到那張一樣的臉,隨心已經開始呼吸困難了。

文白擔憂地問:“隨心,你還好吧?”

隨心胸脯起伏不定,她不好,她一點兒都不好,非常地不好。

她心裡有無數的疑問,誰能告訴她,為什麼會這樣?

她的腦海裡再次浮現師祖的樣子,她一定要找到師祖問清楚,哪怕把人間翻個遍,她也要找到他問清楚。

如此想來,她才有勇氣坐直身子,向文白道了謝:“還好,謝謝你,我沒事。”

文白斟酌著問:“她是你姐姐嗎?”

隨心抬眼,她的目光再次落到謝卿塵身上,她失憶前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半點印象也無。姐姐?謝卿塵?對她而言多麼陌生的字眼呀!

隨心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文白知道隨心失憶的事情,隨心想不起來也在情理之中,他並不強求,卻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今天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和你站在一起。安瀾學長,是文白之前太過莽撞……”

“行了!”文白一開口安瀾就知道他想說什麼,他也不想想,若不是有自己幾人在,別提洛風仙尊了,就是塘貝上神也不是他能夠對付的,這個時候想把自己幾人摘出去,真是個笨小子。

安瀾打斷文白,他正色道:“我們把你當兄弟,見外的話以後別再說了。你和隨心站在一起,我們和你站在一起。”

文白心中甚是感動,他感激地朝安瀾幾人點了下頭,接著把自己打探到的訊息告訴了隨心:“謝卿塵是被支吾擄來的,她根本不想嫁給支吾,聽說之前逃過好幾次,可是每次都被抓了回來。隨心,我們要幫她嗎?”

“幫?”隨心一時沒弄明白文白的意思。

文白直言道:“就是劫親。”

隨心從來都沒有想過今天過來會有可能劫親,她只是想過來看下謝卿塵是何方神聖罷了。如果說以前她只是把謝卿塵當做一個無關緊要的存在,那現在,她是打心眼裡不喜歡這個女人。

知道她是被迫的又如何?知道她不願意嫁給支吾又如何?知道支吾是個混賬又如何?

幫了她就等於給自己找了個情敵,謝卿塵跟她搶師祖,自己怎麼能幫她?

“文白,我……我……”隨心終究沒能說出狠心的話來,如果謝卿塵真的是自己的姐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