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隨心就在裡頭,跟自己只有一牆之隔。他雖然很想衝進去,告訴隨心好好吃飯,但最後他還是狠下心來,沒有進去。

梓玉相信隨心不會把自己餓死。

但他不能確定,因為他的舉動,果果會不會再次失控?

他不敢拿果果的安危開玩笑。

梓玉的目光似乎透過窗、透過牆,落在了房間的女子的身上。

隨心聽到了隔壁的關門聲,她也知道梓玉從果果的房間出來了。

她似乎能感受到師祖就站在房門外,可是他並沒有進來。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師祖對他的態度一改再改?難道師祖不想養小動物了嗎?自己這是被拋棄了嗎?

沒有人回答隨心。

梓玉邁步朝書房走去。

隨心很餓,真的很餓。

她上午只吃了一點清粥,中午沒有吃,晚上也沒有吃。到現在臨睡前,她感覺自己的肚子都扁了,要貼到床板上了。

隨心的目光凝視著床頂深色的帷幔。這才兩頓,她就有些扛不住了,難道她和師祖真的就這樣了嗎?

突然想起了開門吱呀聲。

隨心轉頭看向房門的方向。

果果正端著托盤賊頭賊腦地探頭望向自己。

托盤上面放著飯菜,隔得老遠隨心似乎都能聞到飯菜的香味。

果果走進房,那隻毛色雪白的兔子也蹦蹦跳跳地越過門檻進來了。

來人不是梓玉,隨心有些失落。

但是來人是果果,隨心又有些感動。

果果端著飯菜到了隨心的身邊,奶聲奶氣地問:“隨心,你餓了嗎?”

隨心知道,果果這兩天一直在鬧彆扭,但是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最關心他的居然是果果。

在梓玉身上受到的委屈讓隨心見到果果立刻紅了眼:“師父我好餓。”

向來都是果果哭,還從沒有人在果果面前哭過。

果果學著上次梓玉安慰他的樣子,他先把托盤放好,然後坐在隨心的床沿邊,把隨心的腦袋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靠著,又在隨心的肩頭拍了拍。

額……

讓一個孩子安慰自己,隨心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揉了下眼睛說:“謝謝師父。”

“不用謝,來吃東西吧。”

看著隨心狼吞虎嚥,吃相比自己還難看的樣子,果果笑了。他真的不討厭隨心,可是接觸隨心後,他還是會有那種莫名的難過的感覺。好奇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

“隨心,你是跟師父吵架了嗎?”

隨心抬頭,“沒有啊。”

“那師父為什麼不抱你去吃飯?”

隨心失落地連口裡的飯都咽不下去了,“我也不知道。”

果果捏著小白的耳朵說:“你們大人之間真是奇怪,明明師父前兩天還說喜歡你呢,難道師父也和洛哥哥一樣喜歡見異思遷嗎?”

“你說什麼?”隨心的聲音頓時高了許多。

果果有些慌,“我說師父和洛哥哥一樣喜歡見異思遷?師父應該不是那種人的。”

隨心把碗筷向旁邊一放,她正色道:“不是這個,你是說師祖前幾天說喜歡我。”

她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果果點了點頭,“是呀,師父是說喜歡你,他還說以後都和你在一起,他問我願不願意。”

“你是說真的?”隨心有些疑惑。

“當然是真的,我不撒謊,不信你可以問問小白。”果果將小白朝隨心身前遞了遞。

隨心低頭瞧了眼小小兔子,“你也聽到了是嗎?”

果果肩頭的清歡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他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