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心頓覺渾身冰冷,下一刻,趕緊從裡面拴上了門栓。

她環視了一圈,房間裡的東西少的可憐,唯一可用來做武器的就是她床邊的一把凳子。有總比沒有好,她順手就抄起了凳子,以防禦姿態對著門口的方向。

隨心心裡其實還是挺感激劉小刀的,劉小刀救她雖然是好心辦壞事,但畢竟是好心。

可恩人還是被說動了,竟然為了錢要對她做那種事情。

隨心真是恨死劉氏了,若她還有法力在身,定要把劉氏毒打一頓。

可她現在內傷未愈,渾身靈力亂走,根本無法聚集更無法施法。若是強行運氣施法,估計還沒傷人,她的丹田氣海就會被毀,只能落得個魂飛魄散的結局。

而沒有法力的她和普通弱女子並無區別,別說對上劉小刀了,即便是劉氏這種村婦,她都打不過。若劉小刀真的要對她意圖不軌,她該如何是好?

飛雪幾乎是用命送她下來的,她不可以死,她要回去救他們。

可自己真的承受的了那種屈辱嗎?

怎麼辦?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沒有人回答隨心。

此時的外間,劉氏已經帶著劉小燕和劉小刀告了別,隨著那句“路上注意安全”,劉家院子裡只剩下隨心和劉小刀了。

目送母親和妹妹遠去後,劉小刀搓了搓手回到了房內。

隨心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門口的方向,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的心也漸漸提到了嗓子眼。她準備一旦劉小刀破門而入就把凳子丟過去,然後趁著劉小刀反應的空檔抓緊時間衝出去,可外面突然沒動靜了。

隨心認真聽了聽,確實沒聲音了。

她不禁好奇,劉小刀站在門外不進不退是想幹嘛?

難不成是他心中的善良還在和邪惡的念頭做著鬥爭?

這個想法讓隨心再次燃起了希望,她緩了兩口氣讓自己的聲音儘量平靜問:“劉大哥,你在外面嗎?”

“在的。”劉小刀頭也不抬。

隨心定了定心說:“承蒙劉大哥相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聲謝謝,小妹實在是慚愧。你一定很想知道我的臉為什麼是現在這個樣子的吧?不瞞你說,我父親是一名綢緞商人,他膝下只有我一個女兒,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父親很疼我,可我身體卻一直不好。”

“一年前,有個高僧路過,他跟我父親說,我之所以生病,是因為我命犯天煞孤星,所以生下後剋死了母親的命,現在在克父親的財。幸好我沒有成親,否則夫家也會被我連累。”

“父親為了救我,聽從高僧的話散盡家財替我贖罪。父親沒了財,我的病竟奇蹟般的好轉了。前些天父親準備帶我回老家,我父親和我準備回老家,靠著老家的幾畝薄田度日。誰知道路過此地的時候,我們居然遇到了強盜……”

“難道這就是高僧說的命犯天煞孤星,註定一生孤苦無依,孤獨終老嗎?為什麼我父親已經為了我散盡家財,還要他的命,該死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