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森森寒意。

梓玉收回手坐在身後的椅子上,臉上是生人勿進的高冷。

隨心的心一沉,怎麼說變就變,她不解地問:“師祖?怎麼了?”

“我今早跟你說的話你就忘記了?”梓玉問。

隨心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話?”

“不要跟文白來往。”

好好的怎麼又扯到文白身上去了?

“我沒忘。”隨心直視著梓玉道:“文白是來找飛雪的,飛雪有事,我就先替她招待下。”

梓玉聽了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種鬼話也就只有隨心會相信。

他繃著臉說:“所以在你心裡,這不算是跟文白的來往了?”

隨心不怕死的搖了搖頭。

梓玉氣哼哼地撇過臉去,他耐著性地問:“飛雪呢?她在忙什麼?”

“她和東秀……”

隨心一個激靈,頓時說不下去了,因為她剛想起來,東秀也在師祖的黑名單裡。

果然,聽到東秀的名字,梓玉立刻黑了臉。

“我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崑山不歡迎東秀,所以,你究竟有沒有把我說的話放在心上?”

隨心低著頭,“放在心上了。”

梓玉失笑,居然還敢說放在心上了?

“你是放在心上然後想著法的跟我作對好氣死我吧?”

隨心愕然,師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她的頭垂得更低了,囁喏道:“隨心不敢!”

“我看你是敢得很!”梓玉咬牙切齒。

隨心縮了縮脖子,辯解道:“不敢,真不敢。”

梓玉對這樣的隨心簡直毫無抵抗力,本來見到她和文白在一起他是挺生氣的,他壓著怒火才故意演了方才的那出戏把在外偷窺的文白氣走。可是在演戲的過程中,他心中所有的不快都消失了,甚至還有點小愉悅。

人間一世,仙界一世,隨心喜歡他,又怎麼會隨隨便便就移情別戀。

更何況,隨心看他的眼神,那種呆愣的樣子,無不在訴說著喜歡。

“你要好好修行,不要為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亂了心神,懂嗎?”文白自然被梓玉歸入了亂七八糟的行列。

類似的話梓玉之前也說過,隨心見他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慶幸之餘乖乖地點了下頭。

“我這裡沒什麼事了,你出去吧。”

“師祖,那畫?”隨心指著桌上的畫問:“我帶走了哦。”

梓玉掃了眼桌上,淡道:“蒙雀之前用來練筆用的,你若是喜歡就帶去吧。”

隨心不信,寶貝似的收了畫,還指著一腳道:“師祖,這上面有你的印章,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