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或許他可以讓藥尊開些藥把東秀毒啞來。

而此時的東秀絲毫不知自己已經進了梓玉預備殘害的名單,碰了一鼻子灰,還差點沒了命的經歷讓他乖覺了很多,並沒有再次挑戰梓玉的耐性。

東秀暗暗發誓,他一定要變強,強大到把喜歡南黎的石頭也好,仙尊也罷,通通踩在腳底。

而在他變強之前,他還是要保護好自己的妹妹。

想到幾天後南黎就會接受治療,然後甦醒,東秀心裡就抑制不住地開心。

他真的好想這個妹妹。

以前的南黎,是他心底難以彌補的遺憾,讓他每每想起都痛徹心扉,卻又忍不住地懷念。

現在的南黎,是虛幻夢境裡唯一真實的光,是陸地,是海灣,是依靠,更是他的所有。

梓玉仙尊對南黎的稱呼曾讓東秀害怕,他害怕南黎醒來卻不認他,他害怕到頭來是自己認錯了人,但他很快就想通了。

與其守著一個永遠不省人事的妹妹,他更願意看到她醒來,聽她親口告訴他一個答案。

即便這個答案會把他推入深淵,他也甘之如飴。

東秀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南黎的腿受傷了,在南黎醒來之前,他要給南黎做個輪椅。

坐輪椅可並不簡單,東秀立刻忙碌了起來。

時間一晃就是三天。

藥尊的藥材一天前已經煉製完畢,休息了一晚後藥尊進了房間,把梓玉趕了出去。

房門一開一關,這次被關在外面的卻是梓玉和東秀二人。

梓玉瞥了東秀和他手裡那對亂七八糟的東西一眼,然後收回了目光。那麼臭的東西,他是不會讓隨心用的。

顱內手術不一般,每一刀每一個動作都決定了床上的丫頭會不會魂飛魄散,即便是藥尊也不得不小心應付。

再次檢查了身上的藥材和刀具,藥尊把隨心的腦袋歪向一邊,鑽入了她的耳中。

在耳道中藥尊順利的找到了連結大腦的骨板,然後很輕易地進入了隨心的腦海。

為何稱它為一片海,因為它很大。

太大了。

盤根錯節比萬年古樹的根鬚毫不遜色。

藥尊就是在這樣一根根根鬚上忙碌著,斷了的重新接上,壞了的砍掉,不足的用墨葉蓮和天星花以引練成的藥液續上。先從細微處入手,把那些小的根鬚組好了再動大的。

太陽東昇西落,梓玉和東秀在門外翹首以盼,這一站就是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