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那人身材高挑,錦衣華服,面相中帶著三分貴氣,眉宇之間透著一絲輕浮,手中竟然還拿著一枝花,時不時地在鼻下問著。

“嶽朗清,你在我金花賭場的賭債,也到日子該結了吧。”

嶽朗清見到這位上門追債的,只得恨恨甩了甩袖子,把手背到了身後。

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道:“真掃興!”

林姚對這金花賭坊的規矩倒是不甚熟悉,見到此人這番打扮。莫不是金花賭坊的五朵金花之一?

這五人其實說白了就是賭坊之中看場子追債的打手。但他們的武功、手段、能力都不輸江湖中的任何高手。所以即便是江湖中人賴賬不給,只要他們一出馬,幾乎沒有擺不平的事。

林姚在林溪鎮如此偏僻的賭坊分號,自然是無緣見到他們的。金花賭坊的分號開遍各地,討債的人自然也少不了舟車勞頓的長途奔波。

沒想到除了劉一線之外,居然還有此如此難纏的人。怪不得這程萬里端坐那裡,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原來是有金花賭坊的人在背後給他撐腰。

林姚見師父嶽朗清面露不悅之色,氣沖沖的背過身去,一副多得了一時也躲的了一世的姿態。看來這次的賭債必然有是個鉅額數目。

雖然從小到大林姚賺的錢大多數都給這不著調的師父還了賭債,早就司空見慣。但這五朵金花之一親自前來追債還是頭一次碰到,想必會是個不小的數目。

林姚見這位身著錦衣的討債之人倒也不著急,早就自己尋了位子坐下了,時不時的玩弄著手上的籤嵌寶石金戒指。

她笑眼盈盈的走了過去,柔聲問道:“敢為家師欠了貴賭坊多少銀兩。”

那人頭也沒抬,只是斜睇瞥了林姚一眼,風輕雲淡的伸出一隻手掌展開,淡淡道。

“不多,也就是五千兩吧。”

“什麼?五千兩!”林姚怔住了,側目一臉驚詫的望著嶽朗清。

“師父,莫非,你真的欠了這麼多銀兩?”

嶽朗清微微仰頭,眺望向遠方,並不作答,應算是預設了。

眾人聽到這個數字,也一片譁然,議論紛紛。

這金花賭坊確實是黑心的很,他們窮盡各種辦法,設下局引對方上套。不過這利滾利的賭債確實難以估量。

這筆鉅額的賭債簡直比她這些年還的加起來還要多出數倍。還好她身邊有個多金的大小姐,要不真的不知從哪裡才能籌到這麼多錢。

林姚轉念一想,也罷。算是這些年跟他拜師學藝的銀錢吧。今日我替他還清了這些,從此師徒緣分也算兩清了,便可與他算這舊賬新仇。

林姚從袖中掏出一摞銀票遞到了這人的手上。

每張都是一千兩的,一共五張,不多不少,正好是五千兩!”

那人先是一怔,眼睛掙得比剛才大了一些,果然是個見錢眼開的主,一把接過銀票,嘴角微微一翹。

“沒想到這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武痴賭鬼嶽朗清,還有你這麼個富家小姐做徒弟,真是老天無眼。”

說著那人抬手便要對林姚動手動腳,全然沒把她手中的劍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