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橫劍一檔,抵禦不住。怎奈身子一震,被這一招擊退出去兩丈遠,單膝跪倒,拄劍垂地,胸口劃出一道劍痕,血不斷滴落而下。

方信哲蹙眉望著自己手中的長劍,心頭一凜,只覺得有些奇怪。方才自己明明使出了近乎八成功力,卻怎奈這威力發揮不及五分,未能將徐淞濤斬落成重傷,看來這滄浪劍不但劍法高明,內裡也厚實的很。

徐淞濤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暫封住傷口附近的幾處穴道止血。緩緩站起身來,沉吟片刻,更是有些不解,自己也明明全力運功抵禦,卻還是如此狼狽的被這殘虹一式擊的連連敗退,還受了傷。看來這方信哲比這王智非更難以對付。

“峨眉派的這招果真是厲害,好,那就看你能否接得住我這招!”

徐淞濤的浪花一點也絕非浪得虛名,許多劍客都被這招刺的血花飛濺。正當徐淞濤劍尖盪出這股如流星般急促的劍氣時,水清淺卻突然亂入擋在方信哲前面。

只聽嘭~的一聲清脆的撞擊之聲過後,水紋劍靈動的劍鋒抵住了這極速飛來的一擊。

徐淞濤大驚失色,懼色沉聲道:“水清淺,沒想到居然能如此輕巧的穩穩接住我這招!”

要知道多少劍客連把劍的功夫都沒有,就一命嗚呼了。莫非這劍氣慢了一點,這劍勢衰了半分。

水清淺淡淡道:“這就是滄浪劍的絕技,浪花一點?恐怕若要一擊就讓水景斃命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況且這劍氣並非無痕無形,劃到身上一定會留下明顯傷痕。”

方信哲道:“莫非我師兄不是死於徐淞濤之手,還有他人給了他致命一擊。”

李洛一臉認真道:“若王智非真的是死於指力,如此看來,應該是了。能夠威力更甚於劍氣的指法,恐怕不是他能夠耍出的。”

雙方激鬥半天,又互相使出絕技,真力消耗,必然疲累。

一炷香時間後,皇甫賢見到眾人也斗的互有傷亡,也覺得時辰差不多了,精神一振,緩緩從座位站起。朗聲道:“我知道殺死王智非的真正凶手為何人。”

方信哲驚道:“到底是何人?”

皇甫賢不緊不慢的走到院落中央,緩緩道:“就在我手中這本賬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