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飯飽之後,這兩位“公子”便要去尋花問柳了。

酒自不用足,美女相伴更醉人。

李洛和慕晴柔在街市上轉了轉。滿城燈火,時時熱鬧,花街柳巷,處處歡愉。

怡紅院、麗春坊、醉紅亭、萬花樓、春宵軒、雲雨閣,光聽著名字就覺得俗不可耐,怎奈門口招呼的姑娘更是個個塗脂抹粉,極盡媚態,嬌聲細語,迎來送往,逢場作戲,果真裝成一身諂媚的狐妖狀,扮做一副虛偽的假心腸。

連慕晴柔這樣的俏姑娘,見了她們,都要甘拜下風,她們簡直就是女人中的狐媚,狐媚中的妖王。

轉過街巷口,二人來到一處三層樓閣,樓閣之後還連著樓,屋脊角沿若鳥翼翻飛,沒有綢帶濃豔裝扮,沒有簷下紅燈高懸,天上星河璀璨,夜空銀月相伴,風雅如斯,不知還以為是一處書院。

只見牌匾上面書“銀月樓”三字,油光熠熠。沒有油頭粉面的老鴇招呼,沒有春心蕩漾的姑娘勾引,只有兩名腰懸利刃,手執摺扇的俊朗少年,白衣飄飄,畫著精緻的妝容,恭恭敬敬朝裡面讓。

李洛楠楠自語道:“有趣,這便是銀月樓了。聽說近幾年銀月樓獨霸秦淮兩岸,姑娘翩翩而落,銀錢滾滾而來,今日一見,果然妙極!”

入廳之後,卻又是別有一番洞天,高搭天棚,六七丈有餘,處處陳設精巧,但無雕樑畫棟,不落俗套。迴廊曼妙,舞臺秀美,四周樓梯直通樓上各處廂房,室內所植花草也非豔麗的牡丹,俏美的芍藥,而是幽蘭雛菊,一派隱士之風,清雅之氣。

李洛和慕晴柔在一處雅間之中,被晾了約摸已有半個時辰,卻始終未見有人前來侍奉。除了一壺分外寡淡的水酒和幾樣廉價的糕點水果,就連這茶葉竟也是高碎沫子。

不過李洛對酒確實不挑,只要能醉人的酒,即便是毒酒也可以。大不了喝下去,再用內力把毒逼出來。

被這樣冷落了大半天,李洛著實有些坐不住了。

“人呢,都死哪去了。你們的姑娘呢?”

聽到叫聲,一個脂粉味道十足的半老徐娘緩緩踱步房中。

滿臉堆笑道:“公子,不知有何吩咐啊。”

“你們這是茶館酒肆還是青樓,怎麼只有茶酒,卻沒有一個姑娘?”

“我們這兒的規矩,是要先付定錢,才可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