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老三之妻宋氏並未聽從弟妹的解勸,不久便勾搭上大管家閻福。

一天上午四娘子任氏到三嫂屋裡,去借刺繡樣子,正撞上閻福與宋氏苟且,任氏馬上退回了自己的屋裡。

到了晚上,任氏獨坐床前,正思慮家中這些亂麻的事情,偏偏丈夫楊成走了進來。經過三番五次的內心推敲,任氏終於忍耐不住,大著膽子在燈下勸夫。

三娘子宋氏本來與任氏感情不錯,可當她勾搭上閻福以後,卻與二娘子閻氏日益親熱。

只因為這兩個臭婆娘的醜事都被任氏所掌握;賊人膽虛,兩人有時湊在一起合謀、私議,想把四娘子任氏也拉下水去,這樣,自然可以堵了她的嘴。

莫看任氏孃家貧寒,卻深明廉恥,不與她們同流合汙、閻氏、宋氏懷恨在心,時常到四娘子的窗下聽聲,想抓住點把柄。

今天二人又來,正聽見四娘子勸夫,言語中免不了說說事實,談談經過。

然而楊成不容妻子說完,便連踢帶打,窗外兩個破爛貨暗暗慶幸。

這時候聽得跨院門外有杉木鞋底兒走路聲音,兩個人忙在房山下隱了身子,見是五娘子辛氏走了過來。

辛氏日常和四嫂情投意合,今天又是丈夫外出未歸,故此來找四娘子閒話。

到跨院門外就聽見屋裡四娘子的哭聲,急忙藏門而入:“四哥快不要生氣了,又是為什麼事爭吵?”

楊成見弟妹進來,溜出屋去走了,他先奔前院,怎知道兩個嫂子一步也不放,一邊一個拉著他。

閻氏說道:“楊成,我們的事情已被你媳婦知道了,一旦說出去,我們誰也抖不清,怎麼辦?”

楊成說:“你們放心,她不敢。她要真是那樣大膽,我又豈能放過她去!”

閻氏說:“我還是不放心,咱們回去聽聽她和五媳婦說些什麼。”

三個人悄悄回到窗下,聽任氏正將一切一切都告訴了辛氏五娘子,說完了又委委屈屈地哭起來。

只聽辛氏嘆一聲說:“咱姐妹怎麼落在禽獸窩兒裡來了,嫂子往寬裡想,慢慢地想主意。”

三個姦夫淫婦聽到這裡,偷偷溜出院去,直奔老三楊斌屋裡。

楊斌正與丹鳳飲酒嬉笑,見這三個同來,覺得奇怪,剛要問,楊成說道:“三哥好自在,事情敗露了!”便將聽來的話對老三說了。

楊斌聞聽著急地說:“這可怎麼好?別人知道還好辦,老五媳婦識文斷字,心中鬼主意多,如今偏偏讓她知道,你們說該怎麼辦?”

楊成只是搖頭:“我沒好辦法。”幾個人互相你瞧我看地都不作聲。只

聽丹鳳一笑道:“當初既然作了,到現在又怕得要死,我看怕也頂不了事的!可惜你們兩個鬚眉的漢子,事到臨頭倒要請老孃給你們出個主意了。”

楊斌忙一躬到地,說道:“請娘子出謀劃策!”

丹鳳說:“俗話說的好,一不做二不休,扳倒葫蘆灑了油,二嫂子等會兒去賺開那窮丫頭的房門,然後你們兩個男的闖入屋裡,把她奸了不就……”

話未說完,楊成臉一紅:“你放驢屁去吧,就是我忍著,三哥能那樣做嗎?”

丹鳳嗔怒道:“你個糊塗錘子,叫你們兩個去會會那個女秀才,明白嗎?”

二人一聽拍手稱快道,“老五還真不在家,這一來她的嘴就算封住了。”

幾個人商量好了,當夜三更,閻氏到辛氏窗外手敲窗欞,“弟妹快開門,老四又打媳婦呢,你同我去勸勸,我拙嘴笨腮說不出什麼。”

辛氏心想:四嫂捱打還不是因為你們這幾個牲口?然而辛氏對四嫂心疼,覺得還是應該去勸說勸說。

於是,穿衣下地,剛一開門,見老三、老四闖了進來,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