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東秀哪裡捨得讓自己妹妹去做粗活,他瞪了藥尊一眼然後對隨心道:“哥哥去,你坐這兒歇會兒,看你臉色很不好,人各有命,也不要太過擔憂了。”

隨心垂眸,輕輕地嗯了聲。

東秀一走,藥尊就貓著身子悄悄地來到了門邊,確認無誤後將房門拴住了。

隨心和飛雪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出了疑惑。

“藥尊,你這是做什麼?”隨心出聲詢問。

藥尊似乎覺得仍不保險,他又給房間布了層結界才嚴肅地說:“隨心,東秀是我故意指使出去的,因為要救梓玉,我需要你的心頭血,東秀在他不會答應。”

“心頭血?”

“是的。”藥尊解釋說:“你為混沌蓮子,六界難求,你的心頭血對治療梓玉的傷有很大好處。我雖然沒有把握一定能治好梓玉,但有了你的心頭血,勝算怎麼說也要提高三成。”

“好。”隨心答應地果斷。

藥尊默默地嘆了句好花都被豬拱了,接著就跟飛雪解釋如何取心頭血的事。

隨心和飛雪聽得仔細,豈料藥尊突然驚道:“不好,東秀回來了,大概就是方才說的那樣,我去拖著他,飛雪你來。”

“可是我還沒學會。”

藥尊不理,丟給飛雪一瓶凝血散、一瓶提氣丹、一把小巧的匕首,還有個空瓶,趕緊推開門跑了。

飛雪有些慌,她雖然誅過魔斬過妖,可是她沒取過心頭血呀。

萬一下手偏了把隨心弄死了怎麼辦?

“飛雪,沒事兒,我剛剛聽清楚了,就在這裡。”隨心在自己身上比劃著,反倒安慰起飛雪來:“上一次我都沒死,這次肯定也不會有事兒的。”

說著隨心在飛雪面前將衣衫褪去,她瞥了眼床上的梓玉,能為他做些事情,她是很開心的。

至少她不是那麼沒用不是嗎?

飛雪更慌了,她想著藥尊的吩咐先讓隨心吃了提氣單,然後又為隨心找來一塊布咬著。

“隨心,我動手了哦。”

“嗯。”隨心緩緩閉上了眼睛。

飛雪掙扎再三,仍舊沒辦法對著隨心的心頭扎刀,她頹喪地說:“隨心,我下不去手。”

隨心再次睜開眼睛,她將嘴裡的布放在桌上,然後牽起了飛雪的手,往自己心頭比劃。

隨心淺笑,故作輕鬆地道:“真的沒事,痛一下就過去了,藥尊說的很清楚,就在這裡。”

“噗!”

那是匕首入肉的聲音,隨心居然就這樣握著飛雪的手朝自己心口捅了一刀。

“隨心!”飛雪嚇得恨不得立刻丟了匕首,但隨心鉗住了她的手,握得緊緊地。

就在飛雪的注視下,隨心握著她的手,再次向身體裡送了一記。

飛雪的心似乎跟著痛了下,她驚叫道:“隨心!”

“別說話。”

疼,真的很疼,隨心額上冒汗,她輕輕地說:“把瓶子拿過來,別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