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提弗薩不遠處的一座驛站裡,賽米拉米斯坐在二樓上的一間房間裡正慢條斯理的飲用著葡萄酒。

圖恩和穆塔欽則在樓下休息,並與驛站的官吏閒談著。

“距離提弗薩還有多久?”圖恩向驛站的官吏問道。

“大概還有三四公里左右的路程,很快就能抵達提弗薩”驛站的官吏回答道。

亞述如今的很多計量單位都被賽米拉米斯改成了自己熟悉的詞彙,並且迅速推廣了下去,這些驛站的官吏很快就使用上了這些詞彙。

圖恩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話,望著驛站外面的一隊數百人的隊伍,這正是保護賽米拉米斯的四支禁衛軍百人隊。

那位年輕的驛站官吏笑了笑,沒有在意圖恩對他的漠視,在這座通往提弗薩最近的驛站裡他已經度過了數年,見過各式各樣的人,見得多了,知道的也很多,同樣也看得很開。

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在這座亞述官方設立的驛站中休息的,能在這裡休息的車隊要麼是有人脈的,要麼是有勢力的,要麼是官方的人。

亞述建設驛道,是為了迅速調兵遣將和傳達命令的,在驛站中,亞述王的急使換乘馬匹,不停地把亞述王的命令從尼尼微送往亞述的各個地區。

亞述在驛站所設定的官吏,負責檢查道路的安全,保障使節和信件的往來。驛道的修築和驛站的設定,是為軍隊的調遣、輜重的運輸和行政聯絡提供方便,可不是讓人有一個免費的休息地點。

因此,當賽米拉米斯的隊伍來到這座驛站的時候,這位驛站官吏僅僅看了一眼就明白,這隊車隊不是普通的商隊,也不太可能是大奴隸主的商隊,更可能是什麼達官貴人的車隊。

一支商隊不可能有太多的馬匹,他們是來做生意的,馬的費用和飼養費用實在是太貴了,但這支隊伍中人人都有一匹;商隊始終只是商隊,不會有太多的武器,更何況是金屬武器,但這支隊伍中不僅有大量金屬武器,還有金屬鎧甲;任何一隊商隊都不可能只攜帶一種貨物,必然會攜帶許多貨物在其他城市貿易各種各樣的東西,可眼前如此龐大的車隊攜帶的貨物居然只是區區一些奴隸,這不擺明了這支車隊大有來頭麼。

總之,這名驛站官吏在賽米拉米斯等人進入這座驛站時,啥也不敢說,問什麼回答什麼,絕對不會多說哪怕一句話,實在是惹不起,惹不起。

此時拉迪在外面指揮著禁衛軍士兵在一眼井中打著純淨的井水,一部分飲用,一部分儲藏起來。

在驛站的另一旁有幾隊商隊也在另一眼井打水,時不時偷偷的打量著禁衛軍士兵。

“你說,他們是什麼人啊,他們的馬匹上掛著的是什麼東西啊”圍坐井眼不遠處的一個小圈子裡,一位年輕人悄悄指了指禁衛軍士兵然後問道。

“不知道,不過反正不是我們能招惹的,也不是我們能打聽到的”一位頭髮亂糟糟的中年人一邊喝著水,一邊說道,雖然他也有些好奇,但是他不想知道這支車隊是什麼人,有時候很多事情還是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不要知道得太多比較好,畢竟小命僅有一條。

“為啥這麼說?”年輕人好奇的向中年人問道。

中年人沒有說話,坐在年輕人一旁的另一人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阻止了年輕人想要再次詢問的話。

在禁衛軍士兵中的拉迪總算將攜帶的水袋全部裝滿了,也稍稍餵了那些乾渴的奴隸一些水,忽然感覺有什麼人在指著他,轉過頭就看見了另一眼井附近有一位年輕人時不時滿臉好奇的抬起頭望著他。

拉迪在那位年輕人再次抬頭望著他時,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年輕人頓時被嚇住了,任誰誤以為別人沒有注意到自己在偷窺時,別人突然對自己笑了笑,不被嚇了一大跳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