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吸了有五六分鐘,阿梅覺得血水不再那麼腥臭了,她低頭用手電筒照了照,血是紅色的了,這才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她用手抹了抹香唇,抬起頭,正好看到阮玲正驚愕地看著她。

“阿梅姐,你幹嘛?你用嘴巴給寶貝吸毒液了?”

“嗯,擠不出來,我著急,我怕寶貝堅持不了,我不能沒有他,他沒了,我也不活了。”阿梅**著說道。

阮玲被阿梅的舉動感動得淚流滿面,她點了點頭,對阿梅哽咽道,“姐,就憑你對寶貝這份真情,回到死亡谷,我要親自給你們主持婚禮,我讓你名正言順地嫁給寶貝,來,快點,姐含著這個草藥趕緊咀嚼,消消毒,不要管幹淨不乾淨,苦不苦,一定要咀嚼含到嘴裡。”說著,阮玲塞給阿梅一把草藥,然後,俯身給唐文浩敷草藥。

阿梅連忙將草藥拿過來,也顧不得上面有沒有泥土,抖了幾下,連忙往嘴裡塞,大口大口地咀嚼了起來。

阮玲以最快的速度給唐文浩敷上了草藥,然後開始呼喚他,“寶貝,你醒一醒,寶貝,你沒事吧!”

可是,叫了半天,唐文浩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眼睛緊閉,臉色還是那麼難看,這下阮玲著急了,因為她自己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阿玲,是不是沒有效果呀?是不是這幾種草藥不是治療這種毒液的?”阿梅急得要哭了。

“嗯,阿梅姐,這瘴氣林裡的毒水成分非常複雜,我這只是按常規的方式解毒,阿梅姐,怎麼辦呀?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寶貝,你不要有事呀!都怪我,出這麼個主意,寶貝,我該怎麼辦呀?”一直非常有主張的阮玲,見唐文浩始終沒有反應,急得手足無措,完全慌了神。

“阿玲,如果你都沒有辦法了,那我們只能回去找醫生了,總不能就這樣看著寶貝沒了吧?阿玲,你快拿個主意呀?”阿梅說著,哭泣了起來。

“姐,回去是不可能的,已經走到這裡來了,根本來不及,不行,我們得找這附近的村子,看看這裡的村民有沒有辦法治療?他們常年生活在這個地方,一定有辦法的。”阮玲說道。

“好,阿玲,那我們快點把寶貝抬走吧!”阿梅急忙說道。

“嗯,阿梅姐,你身體還行嗎?”阮玲擔心她剛才給唐文浩吸出毒液時中毒。

“阿玲,沒事的,走吧!”

於是,兩個女人,抬著一百六十多斤重的唐文浩朝中越邊境走去,阮玲對這個地方比較熟悉,她知道在這瘴氣林附近三公里遠的地方有個幾十戶人家的小村子,只是,她從來沒有進去過。

走了有一半左右的路程,阿梅姐就覺得體力不支了,**不止,阮玲能從她的喘氣當中感覺到她在拼命堅持。

“阿梅姐,再堅持半小時就到了,我們不能停下來,寶貝體內的毒液肯定在向內臟擴散,拖延一秒鐘,他就多了一秒鐘的危險。”阮玲只能這樣來激勵阿梅。

“阿玲……我……知道……我死也……不會……放棄……的。”阿梅有氣無力地說道。

就這樣,兩天抬著唐文浩艱難地行走了兩公里多以後,阿梅漸漸覺得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了,手一鬆,眼前一黑,轟然倒下。

“阿梅姐!你怎麼拉?”阮玲嬌聲喊道,忙跑到阿梅的身邊。

只見阿梅嘴角和鼻子都開始流血,美眸緊閉,臉色慘白,阮玲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助感襲來,她跪在倒在地上的阿梅和唐文浩的面前,悲楚地喊道,“天啦,誰來幫幫我呀!寶貝,姐,你們不要留下我一個人呀!我現在該怎麼辦呀?”說著,阮玲傷心欲絕地痛哭了起來。

阮玲畢竟是死亡谷的大姐大,悲痛過後,很快她的理智得到了恢復,一瞥四周叢林,月光如水,叢林中寂寥無聲,覺得應該是安全的,她先把唐文浩和阿梅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