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清白之身(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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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申鸞衣正躺在床榻上髮髻齊整,淡妝鋪面,卻又蹙著黛眉,眼瞳裡似有波光閃爍,看起來頗有些楚楚可憐的模樣,道:“擾了將軍的清淨,實屬羞愧,還是隨姑姑一道回清雅閣吧。”
此刻軍醫正好寫了方子遞給申姑姑,煦寒淡淡問道:“傷勢如何?”
軍醫抱拳道:“申姑娘肩上的箭傷並無大礙,所幸刺得不深,遂只是皮肉傷,只是待傷勢痊癒,恐留疤痕。”頓了頓接著道:“老朽已然將祛疤藥膏一併給了婢女,塗抹七七四十九日自會消除。”
“甚好。”煦寒道,又朝外面已然將溼透的衣袍換下來一身清爽的戩安命令道:“去尋了馬車來,送申姑娘回清雅閣。”
言罷,申姑姑與申鸞衣的面色頓時白了三分,兩人相視一望,申姑姑忙忙接話道:“多謝將帥。”言罷就要命身側的婢女給申鸞衣整拾傷藥及床榻。
待馬車停至宿陽殿門口,申姑姑也收拾妥當,望著門外的馬車對煦寒道:“將帥,鸞衣傷口剛上了止血散,怕是稍一走動,牽引了傷口,又血流不止,遂,能不能勞煩將帥還。。。”
本欲想說能不能勞煩將帥還將鸞衣抱回馬車裡去,但還未講完,煦寒便對身側的戩安命令道:“愣著作甚,將申姑娘抱回馬車裡。”
“是”戩安領了命,就要往床榻處走去。
“等等”申姑姑慌忙叫住戩安,轉頭對煦寒道:“將帥,鸞衣畢竟是未出閣的清白女子,若是被戩護衛這麼抱了去。。。。”
看著戩安露出一臉為難的模樣,床榻上的申鸞衣忙用錦被捂住面容,似是生怕戩安來將她抱走似得。
方才回府的時候,將帥抱著的時候怎的不說是什麼清白女子了!戩安腹裡暗自說道。
煦寒蹙了蹙眉頭,望了望床榻上的申鸞衣,面無表情道:“即如此。”方說道此處,申姑姑與床榻上的申鸞衣瞬間瞳孔放大,面色欣喜。
煦寒接著說道:“既如此,那戩安,將外面守著的護衛叫進來,將榻上的墊子連人一併抬走”。
言罷,戩安恍悟,將帥這個法子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連人帶著褥子一併抬走,既不會碰到申姑娘的玉體,又能安然將申姑娘送回清雅閣,妙哉,妙哉!
此法甚好,戩安一抬頭,看見申姑姑與那嬌滴滴的鸞衣姑娘卻是面色鐵青,他在腹裡也是疑惑,有法子將她送回清雅閣,怎的還是一副吃了死灰的模樣。
此刻,將帥已然下了命令,戩安也顧不上那申鸞衣歡喜不歡喜,忙忙行到宿陽殿門口,將那幾名護衛尋進來,一人抬著褥子一角,將申鸞衣抬進馬車裡,然後又一路將她護送回清雅閣,再從馬車內抬入清雅閣的床榻上,才算不辱使命,完成任務。
待宿陽殿內婢子將煦寒的榻上的被褥,頭枕重新換下,散去後,軍醫藥童也通通散去,只獨留煦寒一人待在空蕩蕩的寢殿內時,煦寒才躺入床榻上安寢。
將將合上眼皮,那女子冷冰冰的言語便又迴盪在心田裡。
“將帥不相信屬下的言語,屬下言再多也是無濟於事,何必再問。”“將帥若是再無別的吩咐,屬下便自回寢居了。”
三更半夜與旁的男子從屋頂上落下來,自己身為一府的將帥還不能探查了?誰給她的膽子敢如此對他言語。
“賞月”“鳧水”言語難辨真偽,即便真是賞月,竟敢在夜間與男子一同賞月,那個申鸞衣尚且曉得未出閣的女子要避開與男子相處,她怎麼能半夜裡同男子待在一處。簡直荒唐。
想到一男一女坐在黛牆紅瓦上一同賞月的場景,竟然越想心中越憋悶,哪裡還能安心的閉著眼睛睡覺。
“騰”的一下,坐起身子,走到案几旁倒了一杯冷茶,胡亂灌入口中,想要澆滅心口的煩悶之氣,哪料這口茶澆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