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造化弄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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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嘆息一聲,一抹翠綠映入眼眸,星辰抬頭一看,一株枝繁葉茂的芭蕉已然能遮陰閉日。
再細細一看,這芭蕉不正是當日用自己的龍涎水救下的那株將死的芭蕉,此刻它已然生的枝繁葉闊,星辰抬掌撫了撫那芭蕉夜,它似是有所感應,亦可能是一陣徐風吹來,它壯闊的枝葉來回擺動!
恍一低頭,星辰看到那芭蕉的根基之處有一張泛黃的宣紙字條。
星辰拾起一望,兩行蒼勁有力的大字躍然紙上。
“緣來緣去終會散,花開花落總歸塵”。
星辰復又坐下,靜思冥想。
什麼是緣來,又如何緣去,她不信這緣分如此的短暫,不過須臾間就隨著風沙走石飛去無妄之地。一定還有後續,一定還有希冀,一定不僅僅如此短暫。
她不會輕易放手,若是煦寒,亦不會如此輕易放手。
思忖片刻,她再次抬掌輕撫了片刻那翠綠的芭蕉枝葉,便步入寺外,駕著駿馬賓士而去。
一道金光劃過,落在天寧寺門口,望向那絕塵而去的清蕭背影,微微搖頭嘆息:“若是就此放手,還能躲過大劫,執念太深,何須如此,善哉,善哉”
青灰色布袍,頸肩處掛了一串紅檀佛珠,正是佑蒼大師。
又是一個晝夜的時日,星辰披著滿身的星河回到了燕僕城,踏進燕門樓,急急往樓上廂房行去。
一入廂房,望見煦寒安然躺於床榻之上,總算將一顆吊著的心放下。
穆恆此刻趴在煦寒的床榻邊休憩,星辰見狀,抬掌拍了拍他的肩胛,穆恆猛然驚醒道:“誰?是誰?”
一眼看到風塵僕僕的星辰立在自己面前,才心神落定,言道:“嚇死我了,我當是哪個歹人來此謀害這冰碴子將帥呢!原來是你回來了。”
星辰點點頭,言道:“你回廂房歇著吧,我守在此處就好了。”
穆恆抬眼望了望星辰一臉的陰霾,未見一絲絲愁容消逝,遂問道:“沒有請來那個僧人?”
星辰點了點頭,嘆道:“天寧寺早已經人去樓空,遍尋不著佑蒼大師的去處,我又憂慮煦寒的安危,便只好急急趕回來了,思忖著回來再另做打算罷。”
言罷,眼眸上似是振翅的羽睫低垂下來,遮住滿眼的失望與無奈,出神的望著下襬的衣裙,陰霾籠罩的氛圍下,穆恆稍稍有些透不過氣來,尋了個由頭回自己的廂房了。從小到大,星辰從來都是如清泉叮咚般歡樂喜慶的性子,實在不想亦是不忍看她如此陰鬱煩悶。
待穆恆踏出廂房,星辰再次望向躺在床榻上的煦寒出神,剛毅的面龐待平靜下來還是有一絲絲溫軟恬淡的,但還是希望你再次意氣風發的出現在眾人面前,星辰暗自思忖道。
從懷中取出一本泛黃破舊的小冊子,上面兩個大字怒猊渴驥寫著“古籍”。
此古籍星辰小時候就讀過,描繪了很多上古時期的仙家傳記以及一些上古神獸的畫像與性情,星辰自小將此古籍當話冊子看,很是有些意趣,卻不曾想過,有朝一日要從此本古籍中尋找救命的法子。
星辰將那本泛黃褪色的舊冊子放在案几上,小心的一頁一頁的翻看,翻過了饕餮,翻過了檮杌,翻過了窮奇,最後在一頁繪著半人半魚的畫像處停頓下來。
畫像下著明:南海之外,鮫人也,水居如魚,不廢織績,其眼泣,則能出珠,懂音律,能吟唱,於音引捕魚者,飲其血,食其靈,嗟其肉,兇殘至極,鮫女懂盅,其尾血可引魂尋破,救治無魂之人。
“南海!南海!”星辰喃喃道,鮫人在南海之外誕生,那鮫人族應該也在南海之外。
正待出神之際,一身白衣,攜著溫文爾雅笑意的古一來到廂房,給星辰帶了些人間的吃食,與一小壺陳釀擱在案几上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