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半個哈欠,伸了半個懶腰的星辰,立時感覺渾身不自在,道:“不過是皮肉傷,再說躺了這許久,傷勢已然大有好轉,也該起身活動活動了。”

眾侍女們紛紛上前阻攔道:“公主還是莫要亂動的好,尊上吩咐我們看護公主,不許公主隨意起身活動。”

“我只是你們伏魔宮的客人,可不是你們伏魔宮的犯人,你們沒有道理限制我的自由。”

星辰氣哼哼掙扎著要起身。

一眾侍女紛紛阻攔,可如何攔得住

正在兩方對峙之際,一道墨色光影掠入寢殿內,望著眾人一個個面紅脖子粗的,蹙眉問道:“都在作甚?”

魔女侍婢紛紛跪地磕頭,哭訴道:“稟君上,星河公主想要起身到外面活動筋骨,奴婢們想要阻攔公主,遂將公主惹惱。”

魔尊抬眉望了望氣哼哼鐵青著面龐的星辰,對那婢子道:“去慎刑司領罰吧。”

“君上,奴婢也是聽了您的吩咐,不準公主起身的,怎麼。。。”欲說怎麼到頭來,惹惱了公主,還要領罰。

“本尊吩咐你們看護公主,不準其起身活動,以免牽扯傷口,卻未吩咐你們亂嚼舌根,想必公主你們是服侍不了了,出去吧。”魔尊冷冷道。

眾人驚異,卻也只能躬身退出煦暘殿。

躺於床榻之上的星辰在婢子絡繹踏出煦暘殿以後,望著空蕩蕩的寢殿內只剩魔尊暢煦和自己,忽然有一種異樣的緊張感。

想到此前他怒火攻心擒著自己脖頸的感覺,又氣不打一處來,遂將面龐全部隱在錦被之下,半分不露出來。

“你想要到外面去?”魔尊恍然似是換了個人,如陽春三月的旭日撒向煦暘殿,笑意吟吟道。

“好,我帶你去。”星辰半個字也未回答,他卻只顧自問自答,但此次言語卻好似與往常不同,他未有再自居本座。

“你。。”星辰一把將錦被掀開,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而後氣急敗壞道:“你為何讓你的婢子們看著我,不讓我出去,我是你們魔界的客人,又不是犯人。”

“為了讓你好生修養生息。”魔尊淡淡道。

“那為何現在又讓我出去了?”星辰氣哼哼道。

魔尊雲淡風輕言語:“你自己不能出去,只能我帶你出去。”

不及星辰回話,一把將錦被掀開,而後舉臂將星辰抱在懷中,往煦暘殿外行去。

星辰慌忙掙扎著喊到:“你作甚?快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放我下來!”

魔尊淡淡道:“你若是再喊,恐怕伏魔宮上上下下的小妖,魔獸便都曉得我抱著你了。”

星辰驚異,往四周望去,確然看到來來往往的小妖,婢子們朝自己看過來,又慌張低下頭,匆匆而去。

星辰的麵皮登時變成熟透的櫻桃,紅彤彤一片,也不敢再言語半分。

魔尊梨渦淺笑,將星辰放置在池塘旁的一處躺椅上,又命婢子去尋了條毛茸茸的白毯蓋在她的身上。

星辰聞著池塘裡清新的水汽,心情豁然暢快了許多。

忽然想到方才那女婢趁自己睡熟,嘰嘰喳喳說過的言語。

問道:“聽說南海太子鄺夜來此地尋我,魔尊為何不許他進伏魔宮來。”

魔尊暢煦蹙了蹙眉言道:“伏魔宮乃是本尊的地界,不是誰都能隨意進出的。”

“鄺夜是我的友人,他來此處尋我,魔尊至少該差小鬼來通報一聲吧,怎能妄自將人給趕走呢!”星辰沒好氣道。

“本尊已然言明,此處乃是本尊的地界,神女還沒權利過問本尊的指令,若神女想幹預本尊的指令,便只能。。。”突然將他那張刀鋒般的面龐挪至自己眼前三寸處,鼻尖都快要劃上他的麵皮肌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