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前……”正欲說什麼,腦海中轟然省起,幽冥斯奈河橋旁,孟婆的言語。

“神女恐怕早已將萬年前的傷痛隱在心底,尊上又何須舊事重提,再次將神女的傷疤揭露出來。”

“前世的痛,留在前世便好,何須帶到後世,繼續傷痛。”

恍然間醍醐灌頂,怔了半響才幽幽道:“無它,只是前幾日神女聖駕幽冥魔界,本尊不曾好生招待,心存愧疚罷了。”

一字一句聽在星辰的耳畔,眼瞳中的星光驟然黯淡。

抬掌將她推開,眼睫下垂遮住眸眼間的失落,淡淡道:“魔尊言重了,魔尊既然聖體染恙,便好生歇著吧,我這便去稟明父君,幽冥斯魔界尊王來訪我北海水晶宮。”

言罷,便欲轉身行去。

將將行了半步路,便望見一雙骨節分明的纖長手掌拽著自己的廣袖,不得前行。

星辰疑惑的望著暢煦,不曉得他是何意。

“不要,此事,此事,萬萬不得宣揚。”暢煦一口氣提不上來,便暈厥過去。

星辰也來不及疑惑“不得宣揚”的此事到底是何事?

忙忙扶著即將倒地的暢煦,將他小心的扶到榻上,令他安然的躺好。

“古一大哥,你就讓我進去吧,星辰不能與那魔尊待在一處。”

“不行。”

正待穆恆與古一互相扯皮之際,星辰出了寢宮徑自便要往芙蕖宮外行去。

“哎!星辰,你這是要去哪?”穆恆三步並作兩步行至星辰跟前,擋住她的去路道。

此刻古一也跟上前來。

“那魔尊身重毒蠱,此刻又染了風寒,我去仙醫那尋些藥石來給他緩解病灶。”星辰道。

“那魔尊要死要活跟你有何關係,要救他何須你親自去!”穆恆心中有氣,口中的言語亦不大中聽。

星辰卻並不在意,也懶得反駁,依舊準備抬腳前行。

“星辰。”古一亦攔在星辰跟前道:“這魔尊乃是魔界一代尊王,制衡著幽冥斯十殿閻羅的萬千魔兵,此刻他身染病灶,若是此事宣揚出去,恐怕會引起魔界動盪,還是莫要到仙醫那去尋藥石了。”

“可是他……”星辰還想再說什麼,忽然間省起方才那廝暈厥前說的莫要將此事宣揚出去。

“原來是此事,我真是一顆榆木腦袋。”星辰兀自懊惱著。

“咱們搬來北海之時,我將在芙蕖林栽種中的奇珍藥草一併帶來些,先給他用吧。”古一道。

“多謝古一哥哥,我這就去給他煎藥。”星辰道。

“你且去好生照看他,我去煎藥即可。”古一言罷,便往庖廚的方向行去。

“哎!古一大哥你你怎麼也向著那魔尊。”

“星辰,星辰,我去照看他,我去照看他,你莫要再與他共處一室了。”穆恆趕忙走在星辰前面道。

“虎子!你就別鬧了。”星辰無可奈何道:“你可知道,這魔君種的可是鮫巫的毒蠱!”

“鮫巫?可是那上古鮫巫虞瓔?”穆恆面色變得凝重道。

“不錯,就是她。”星辰一聲嘆息。

“這魔尊與那鮫巫又有何過節。”穆恆疑惑問道。

星辰望著寢殿的方位,言道:“說來也是我的過錯,萬年前,我為救了幫他招魂引魄,親自喂他喝下鮫巫尾血,不曾想,那鮫巫趁機在尾血中下了弒情蟲的蠱,如今萬年過去,弒情蟲在他體內逐日強大,已然在吸食他的心脈之血了!”

“萬年前?”穆恒大驚,而後平定了神色道:“原來他確然是萬年前的凡人,煦寒!”

見星辰滿面擔憂愧疚之色,言道:“當年你為了他受了萬年雷邢,如今他做了這萬年的魔尊,縱使他如今身受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