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當日頭洋洋灑灑的普照下來,星辰醉酒安睡一夜以後,轉醒過來,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坐在一張圓桌旁看書的冰碴子臉煦寒。

靈臺還是一片混沌,估摸著自己瞧錯了,遂揉了揉眼睛再細看,沒看錯呀!那坐在離自己床榻不遠處的一張木椅上的,確然是煦寒沒錯。

大清早的,他來此作甚,自己才睡醒的模樣,慌忙低頭檢視,還好,還好,衣物完好無損的套在自己身上。

“你,你,你,做什麼?大清早的怎麼在我房間。”星辰磕磕巴巴的問道。

“這是本將的寢殿。”煦寒淡淡回道。

星辰這才抬起頭打量了一下寢殿的陳設,果然是這冰碴子的寢殿,昨日回了將軍府,這冰碴子也沒給自己安排寢殿居住。

“那將帥,我在哪座寢殿休息呀。“星辰問,戩安,木霖和其他的護衛們都有固定的住所,唯獨自己這個新進的護衛沒有。

煦寒看著面前的書籍頭也不抬道:“出了這個房門左拐,有個房間,你拾掇拾掇住進去吧。”

星辰一聽,歡喜雀躍道:“謝謝將帥。”

言罷就掀起被褥,迅速穿上鞋子往那間寢殿奔去了。

星辰出了門,左手邊方向確實有個房間,推開門走進去,立刻被一股子灰塵味嗆的連打了幾個噴嚏,待終於適應了這房間的氣味,星辰才回過神來打量這間屋子。

什麼屋子嘛,分明就是一個雜物間,裡面堆滿了洗漱,打掃用的器具,屋子小小的,連張床榻也沒有,自己住進來睡哪呀。且這間屋子離那冰碴子的寢居也忒近了,一想到自己每天即使不當值也有可能碰到他,心情頓時就不好了。

遂又氣呼呼的回到煦寒的寢殿,見煦寒還在那裡老神哉哉的喝著茶水,遂沒好氣道:“將帥,您要是看我不順眼可以直接說,沒必要如此厚此薄彼吧。”

煦寒放下手中的茶盞,道:“厚此薄彼?此話怎講。”

“木霖,戩安他們都住在那麼寬敞的寢居里,緣何我就要住在雜物間呢。不是厚此薄彼是什麼?”星辰氣鼓鼓的臉頰粉粉嫩嫩,煦寒都要忍不住想上手捏一捏了。

到底還是忍住了沒動手,只是輕笑道:“讓你住在此處,自然有住在此處的道理,你只管照辦就是,哪這麼多言語。”

星辰在腹裡暗罵:什麼道理,還不是拿我當丫鬟使,伺候你這冰碴子方便嘛,哏。

煦寒望著不再做聲的星辰,指了指案几上放置的一個瓷碗道:“過來把藥喝了。”

“為何要喝藥,我又沒有生病”星辰疑惑問道。

“這是醒酒湯,你昨夜喝醉了。

“可是現如今我不是已經清醒了,還喝勞什子醒酒湯。”星辰暗自嘆道,那湯藥隔這麼遠都能聞到那股子中藥的苦味,好端端的才不要喝那玩意兒,自找罪受。

“雖則已然酒醒,但酒多傷身,這是進補的湯藥。”煦寒道。

“不要喝,我不需要進補,所以不要喝。”星辰道。

“再不過來,罰你三個月例銀。”煦寒道。

“例銀?我不是沒有例銀?”

“從今天開始有了。”

星辰頓時大喜,雀躍著就蹦跳到了煦寒的身邊抓著他的胳膊問道:“真的嗎?是真的嗎?我也有例銀了?”

“你沒聽錯,不過前提是將湯藥喝了。”煦寒扶著額際嘆道。

星辰端起面前濃黑的,冒著熱氣的湯藥飲入口中。

“咦?這湯藥怎麼不是苦的。”星辰喝了一口,喃喃道。

“裡面放了蜂蜜。”煦寒道。

原來如此,這位冰碴子偶爾也不是那麼壞嘛,星辰在心裡暗自嘆道,將那碗湯藥一飲而盡。

待喝了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