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帳外木霖低沉道:“將帥,主營樊勇康來報。”

煦寒朝床帳處望了望,見並未驚醒床帳上酣睡的人,方步出營帳外。

樊勇康乃是煦寒麾下一員副將,此刻樊勇康著一身燦金鎧甲立在營帳外,見煦寒步出營帳忙單膝跪地道:“將帥,主營處發現兩名擅闖者。”

“擅闖者?現下如何了?”煦寒問道。

“已然就地正法,那兩名小將著本營的軍服,冒充本營地士兵,被兵官察覺,待查探,發現他們並不是我蒼寧將士,並未在編兵籍。”

煦寒蹙眉道:“看來,敵寇已然察覺。”略思索了片刻,威嚴道:“速速回去旗鼓整頓,準備迎戰。”

樊勇康領命前往,煦寒在原地停留片刻,突然對木霖沉聲道:“去尋匹寶馬來。”

片刻後,木霖牽來一匹汗血寶馬,煦寒躍上馬背,正欲前行,突然,望了望寢帳的方向對木霖道:“看好她,不許她踏出營地一步。”言畢,乘著寶馬御風遠去。

耳邊的掠過的勁風攜著沙粒橫掃著他刀削般俊逸的面容,久經戰場,對沙粒覆面早已司空見慣。

不過半柱香的功夫便奔至那片樹林,入林間不久便驚覺頭頂上空一群寒鴉驚風四起,撲撲楞楞飛往遠方。

“果然,黃雀已至。”喃喃間就行至營地。

見林間營地的軍帳已然收起,萬千兵將著寒鐵盔甲整裝待發,領頭踏在一匹黝黑馬背間的正是他麾下的將領樊勇康。

聲聲征戰的號角音此起彼伏,戰鼓齊鳴驚動這密林間的飛禽走獸慌亂逃竄,戰火的氣息愈加濃烈。

煦寒行至樊勇康身側問道:“現下如何”

樊勇康見煦寒一身白袍來此,驚訝之際就愈下馬行禮。煦寒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禮,向旁邊的小將道:“去給本將取一套戰服來。”

那小將道了聲“遵命”便去為煦寒尋戰袍去了。

樊康勇行至煦寒身側道:“前方戰線來報,蜢蚩王子領了五萬兵馬已然往密林的方位來了。”

煦寒望著那四處慌亂逃竄的小獸道:“好,黃雀已至,只待一戰。”

“報”役使高聲呼叫奔跑至密林內,朝著煦寒雙膝跪地,高舉戰報道。

“那蜢蚩王子果然曉得我在密林”似是喃喃自語,然後對那跪地的役使道:“說罷。”

那役使道:“蜢蚩王子諫言,硝煙四起,殘骸遍地並不是我所欲見,若永昌將軍肯將燕僕城池歸於我蜢蚩,你蒼寧將帥即可不費一兵一卒退回蒼寧國都,我蜢蚩信守承諾不再發起爭端,永昌將軍若不願,也可將麾下一親兵護衛喚名星辰的小將送至蜢蚩營地,方可抵消城池之爭。”

“哈哈?”煦寒仰天長笑。

“原來星辰的去向竟能抵一座城池。”腹裡沉道:莫說一座城池,萬千城池也不抵她粲然一笑。笑罷又道:“區區黃鳥也敢跟本將談交易。”

遂朝著下方千萬兵馬道:“眾將士以為如何?”

永昌將軍從未敗績,他麾下的將士個個能征善戰且心高氣傲,方才那役使將蜢蚩王子的狂言肆語道出時,側旁的兵將已然心火欲裂,如此喪權辱國的條件分明是在侮辱我蒼寧將士畏懼征戰。

不言星辰的親兵護衛是哪個,但只要交出城池,即可不費一兵一卒這分明是看不起我蒼寧將士。

遂煦寒問起時,下方萬千將士齊聲高喊道:“不畏征戰,護衛國土。”

煦寒淡笑道:“如此,甚好。”又厲聲問道:“戰服可至?”

方才去尋戰服的小將早已捧了戰服在側畔恭候多時,即刻雙手高舉跪地道:“戰服已至,請將帥帶甲。”

煦寒躍下馬背,雙臂張開,那小將忙忙起身就著煦寒月牙白袍為他披上戰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