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章 一代魔尊臨世(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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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餘她萬念俱灰留在這茫茫幽冥之中,日日承受天雷閃電的擊打。
鄺夜日日拿著治傷的靈丹妙藥一趟一趟的往那鬼火連天的幽冥界跑,儘管她次次回絕,他卻從不曾落下一日的來此地看她。
奈河橋上的孟婆見她日日心傷痛楚,端來一碗湯水遞與她的面前,言道:“喝下了這碗湯藥,你便能忘了他,至少你心口的傷不再那麼悲痛。”
星辰接過那碗湯藥,置於眼前,是啊,比起心間的痛楚,那天雷地火的錘擊又算的了什麼,若是喝下了這碗孟婆湯,便能忘了他,忘了凡塵的一切,忘了那荷花再開的婚嫁之約,便再沒有這些心口的痛楚了。
她緩緩將那碗湯藥置於嘴邊,欲一飲而盡,忽然,眸光凌厲,伸手將那湯藥潑向遠處。
“我不要喝,我不要忘了他,不要將那份美好,那份希冀忘卻,我不要。走開。”顫慄著將那瓷碗扔給孟婆。
鄺夜眸眼間的璀璨希冀瞬間隕滅,他拾起破碎的瓷片,執於掌心,任那鋒利的碎刃刺破掌心的肌理,耐心道:“好,不喝也好,無需強求。”
煦寒翻過了山巒疊嶂,迅速回到了滄寧國都。
已經過去四十載,一切早已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此刻登基為王的是四十年前的寧玉太子,他早已滿鬢斑白,垂垂老矣。
而煦寒回到了從前他的居所,煦府。
早前熱鬧繁榮的將軍府此刻已變得冷清寂靜。以往的的小廝,婢子,護衛一眾人等,早已做鳥獸散,另謀出路許多年了。空蕩蕩的將軍府裡唯有木霖與戩安守在此處。木霖與戩安也被歲月蹉跎著逐日老去,步履蹣跚的守著最後一方陣地,未曾見到將帥的屍首,他們便堅信將帥還活在這世上,且終有一日會回來。
在那個沉寂冬日的雪夜,他駕著汗血寶馬踏著紛飛的大雪,風塵僕僕回到了將軍府。
木霖與戩安聽到熟悉的馬蹄噠噠聲,即刻驚醒,步履瞞珊的慌忙踏出房門,便見他一如當年一般跨於馬背之上,英姿颯爽,俊偉不凡。
“發生了什麼?你們為何會。。”煦寒縱身躍下馬背,驚異的望著兩人。
在聽了木霖與煦寒的一番訴說,他才曉得這世間早已過去四十年之久,而他睡了一覺,卻丟失了四十年的記憶。
他忘卻了與星辰有關的一切記憶,他不記得生命中有一個喚名星辰的人出現過在他身邊,他唯記得當日他被巨獸咬傷,而後陷入昏迷,待再次醒來,卻已到了幽冥地界。
誰是星辰,她是誰!一切皆不在他的記憶長河中存在。
可是總有一個靈動的雙眸時不時在他眼前一閃而過,他想要抓住那一片破碎的剪影,可是那剪影隕滅的飛快,任他絞盡腦汁也省不起來,尋不到。
他的心間多出一塊東西,他不曉得是什麼,但他卻知道那物什暖暖的貼在他的心前,護佑他的心房,且刀槍劍戟皆不得入。
他的懷中還有一個琉璃瓶,他偶爾會拿出來眯著一隻眼睛,看瓶內的景觀,那是一副星河布夜圖,滿天的星河伴隨著無盡的河中花燈,接天蓮葉無窮盡的展現在他的眼瞳中。
每次看這副景象,他的心便有一股又一股的暖流湧上心頭,好似上了癮般,他取出來看那星河布夜圖的間隙越來越短,每日都要取出來望上一望,若是許久不看,他便抓心撓肺的難受,心痛的不可抑制,那琉璃瓶便是他的解藥,亦是他的癮症。
而後又有一些破碎的畫面稍縱即逝,無一例外的都是一個女子的模樣,或是嗔怒,或是嬌俏,亦或是發愣,呆傻,或是襲白衣如降臨凡塵的仙子,或是著紅袍舞著長劍,每一個有她的畫面裡,她都是靈動的似凡間精靈一般生動,伶俐。
至此以後,再沒有人能入他的眼,有她美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