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明殿內,水君柏壟與鮫妃姬鑰正圍坐在案几旁,手中持著黑白棋子,愜意的下棋喝茶。

澤明殿的大門“吱呀”一聲敞開,而後錦瑟公主拖著長裙氣哼哼的行至兩人跟側,立在當前直愣愣的望著二人,一言不發。

柏壟與鮫妃面面相覷,而後,柏壟淡笑著慈藹言道:“是誰將我們錦兒得罪了,生這麼大的氣,告訴父君,父君替你做主!”

錦瑟見柏壟此刻心情似乎大好,嬌嗔著上前,坐在柏壟身側,將頭抵在柏壟的肩上,氣哼哼道:“父君,你這次可真的要為女兒做主了!女兒今日,真真是受了奇恥大辱。”

“哈哈哈哈”柏壟大笑著問道:“在這北海水晶宮中,還有誰能給錦兒氣受?還是奇恥大辱?你倒是對為父說說,是什麼樣的奇恥大辱?”

“還能有誰?還不是父君您帶回來的,自稱是女兒親姐姐的星河公主!”錦瑟直起身子,撲閃著無辜的大眼睛,嬌嗔道。

言罷,柏壟方才還噙著溫暖如春笑意的面龐,立時變得威嚴,肅穆。

將注視著錦瑟的雙目轉移到案几上的顆顆黑白棋子,半響都不曾言語。

錦瑟抬眼小心翼翼瞅了瞅柏壟,見他肅著一張面容,一言不發,而後又轉眼望了望旁側的鮫妃。

鮫妃怪嗔的望著錦瑟,而後堆砌滿面笑容道:“星河公主初來乍到,與錦兒還不大熟悉,兩個小孩子間有些打鬧,糾葛也無妨,總歸是親姐妹,哪有什麼隔夜仇,過兩天就好了。”

而後,一臉正氣對錦瑟厲聲道:“錦兒,與星辰姐姐鬧彆扭的事,到此為止,不許再提了。”

“可是。。。”錦瑟張口欲言語,望著柏壟威嚴肅穆的表情,又將口中的話生生吞回去了。

柏壟似是回神,抬眸望著錦瑟溫和一笑:“你且與父君說說,到底與星辰鬧了何彆扭。”

錦瑟見柏壟恢復了慈藹神色,心中一喜,再次靠攏過去,依偎在柏壟身側言道:“父君也知道錦兒身邊有個叫紅榴的奴婢,已然跟在女兒身邊萬年了,女兒已然習慣了她伺候,可是,可是今日星辰姐姐卻硬將紅榴拽回她的寢宮了,女兒不依,姐姐她便祭出法器來要對付女兒。”

說話間,已然擠出幾點眼淚,掛在白皙的面頰之上,一抬眼望過去,確然有幾分梨花帶雨的姿態。

而後一聲哭訴:“父君,您可要為女兒做主,女兒在您膝下承歡萬年之久,哪裡受過這樣的欺辱。”

言下之意便是,星辰這貿然多出來的女兒,自然不如這一直在眼前長大的女兒親厚。

柏壟抬掌將錦瑟面上的淚痕擦拭乾淨,而後輕撫著她的一頭青絲,嘆道:“錦兒呀!星辰是你的親姐姐,又初來乍到,以往住在仙山府邸裡,身邊也沒有什麼親厚的人教她禮儀規矩,所以行事莽撞了些,你作為妹妹擔待些便是了。”

而後又言道:“左右不過是一個婢子,父君在給你指派幾個利落的婢子服侍你便是。”

“可是,父君!紅榴不一樣,紅榴跟在女兒身邊已然萬年了,女兒就習慣讓她服侍嘛!”錦瑟怪嗔道。

鮫妃氣急,一拍桌子言道:“錦瑟!你父君整日裡操勞四海的政事,好不容易才得空閒休憩片刻,你還拿這芝麻綠豆點的小事來煩你父君,不過是一個女婢,讓給星辰姐姐又能如何?”

“可是,母妃!”錦瑟氣急,跺腳道!

“出去吧!讓你父君好好休憩片刻,晚間你父君還要批閱奏摺。”鮫妃厲聲下了逐客令道。

“那好吧,那女兒先告辭了,父君好好休息吧”錦瑟彎腰服了服,微微行了個禮,便踏出殿外。

“錦兒年紀小,不懂得包容,諒解,還往君上莫要見怪,都是臣妾沒有教好她,才使得她如此任性妄為。”姬鑰徑自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