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夜宿魔宮(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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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一列身段婀娜的魔女與一列帶甲魔兵,魚貫而入。
朝著星辰服了服敬畏道:“參見神女,魔尊命我等將三位仙者帶入廂房休憩,神女請隨我來。”
另一列帶甲魔兵扛著醉的不省人事的穆恆與景洪太子,跟在星辰身後,隨著那一列魔女往伏魔宮側方的殿宇行去。
魔尊為他三人準備了廂房休憩,星辰身邊還有兩位婢子供她使喚。
星辰在廂房之中來回度步,暗自思忖今日的事宜。
這魔尊為何與煦寒生的一模一樣,且兩人身上的氣息都如此雷同。
可是她篤定煦寒乃是一介凡人之軀,這魔尊卻是九五至尊,兩人相差甚遠,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
恍然想起,萬年之內自己在生靈池中遠遠望著踏過奈河橋的幽魂,見過戩安,見過木霖,甚至見過蒼墨,見過滄寧太子,見過煦府的嬤嬤,見過申鸞衣,見過煦寒的副將樊勇康,卻獨獨沒見到煦寒。
屆時她每日除了遭受三道劈天蓋地的天雷擊打,便是一瞬不瞬的望著奈河橋上的幽魂,她盼望著再見一次他,哪怕一眼,若是能見他一面,也算是慰藉了那萬年間經久不衰的苦難。
可是卻終究未曾再見。
為何萬年間不見他的幽魂踏過奈河橋,為何這幽冥司的魔君生的與他一模一樣,難道煦寒本就不是凡人?
可是為何他卻不認識自己,更不認識穆恆。
這其中有太多的未解之謎纏繞在星辰心間。
“若是解開,又能如何呢?”星辰暗自思忖,“倘若他便是萬年前的煦寒,難道他還能履行當年荷花再開的婚嫁之約?”她兀自嗤笑出聲“怎麼可能?可能對現在的他來說,就算是想起來也不過是一場荒誕無稽的笑話罷。倘若他不是萬年前的煦寒,那更與他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了,自己又何苦追根溯源!”
想通整件事宜,星辰便搖了搖頭,將這一切拋擲腦後,回顧當下。
現在天色已晚了,穆恆與景洪又醉酒不醒,自己也不能將他二人撇下獨自回芙蕖林吧,遂只能在這伏魔宮中安寢一夜,明日天亮再說。
整夜,星辰都睡不踏實,斷斷續續的夢到一些萬年前的場景。
“待來年荷花再開,你嫁與我可好?”漫天的星河之下,他一汪深情如三月的雨露望著星河下的她。
血色的晚霞之下映照著一片血色的沙場,他浴血在那沙場之上,氣若游絲道:“原來,原來那不是你,原來你從未忘了我,忘了你我的婚嫁之約,如此甚好,甚好。”言罷,緩緩閉上雙目,任自己如何吶喊皆無應答。
“閣下是誰?”他偉岸挺拔之姿立在奈河橋旁,望著身陷生靈池的自己開口問道。幽冥晦暗的天色與寒涼刺骨的冷風都不及他的言語冰冷,他稱她“閣下”的那一刻,她便心如死灰,再不復往日的盛情。
一幕幕,一瞬瞬,在她的夢境之中橫衝直撞,任她吶喊,任她嘶吼,任她痛不欲生,這些回憶依舊像翻湧的海水充斥在她的心間。
她不欲展露傷口,可是那傷口卻一次次裂開,像無形的風影,隨時灌入她的腦海,令她次次痛的死去活來。
第二日,晨起。
“星辰,星辰,星辰,醒醒。”有一道聲音在喚著她名字。
夢魘中,她驚了一聲冷汗,恍然睜開雙眸,便望見床榻旁的穆恆關切的看著自己。
“怎麼了?星辰,是不是又夢魘了。”見星辰醒來,穆恆似是終於鬆了一口氣道。
“無事,許是在這魔界,有些害怕,夜裡睡不踏實。”星辰擦了把頭上的冷汗,面色略顯蒼白。
穆恆忙忙行至案几旁為星辰倒了杯涼茶遞給她道:“怎麼喚你都喚不醒,我還以為你被這幽冥司的黑白無常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