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蘇言,此時此刻,幾乎是整個沿海城區,只要沒被高聳建築擋住視線的人,他全都看到了這突如其來的冬日霹靂,還有那烏雲以及血色光華。

但是他們的反應卻和蘇言不同,蘇言在看到這異變後,眼中閃過的是緊張和焦急。

而這些普通市民們則是露出絲絲好奇與驚訝,甚至還有人緩緩拿著相機朝著列車站走去,似乎想要靠的更近些,絲毫不知道危險即將到來。

沿海市政府大樓,此時的大樓議事大廳已經是亂成了一片,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大漢朝著坐在大廳正首戴著眼鏡的老者吼道:

“我就知道,三年前就是因為沒有把那個報警電話當一回事才會釀成劫車的慘劇,現在你們卻依舊執迷不悟,這個公安廳長老子不幹了,你們誰愛幹誰幹。”

說著,這名絡腮鬍大漢將頭頂的警帽一摘,摔在大廳中央的桌上,隨後直衝衝的朝外走去。

如果有普通市民在此看到這絡腮鬍大漢,定會驚呼一句,“沿海市公安廳長任正熊!”

就在他朝外走時,這時坐在一側的人開始當起和事佬來。

“唉任廳長,什麼事不能好好說,不過是一些跳樑小醜在作怪罷了,何必太放在心上。”

“是啊,淡定淡定,不是已經派人了嗎,等下邊的訊息就好。”

………

聽得這一道道莫不在乎的話語,任正熊心頭浮現一絲悲涼,替所有沿海市市民感到悲哀。

隨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現在派人有何用?浪費了小半個小時,別人該弄完的早弄完了,現在過去送死?

見任正熊身影消失在大廳門口,這時大廳中的一群人終於是皺起了眉,似乎才剛意識到對方似乎是來真的。

就連坐在正中、表情嚴肅的中年男人,這時也是再沉不住氣,作為沿海市三位副市長之一,他很清楚,若是在市尊本體外出之際沿海市出了什麼問題,那麼所有的責任都會被扯到他頭上。

而到那時,別說副市長之位了,恐怕就連在身後家族中的地位都保不住,而若真落到如此下場,沒了大把資源提供,那他這輩子的修為只怕也只能止步於此了。

一想到這,曹永只感覺渾身冰涼,本來半夜被驚醒的他心中就憋著一團火,此時任正熊的離去卻是徹底將他引爆。

看到大廳中一群只會誇誇其談、各自推卸責任的人,他突然咆哮道:“還不下去給我督促疏散人群,鎮壓動亂,都留在這等著吃早飯嗎?”

這話一出,頓時大廳中鳥獸四散,瞬間便只剩下了數個守衛的人員,曹永的也是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下一刻他頭一抬,自言自語道:

“對了,到現在為止,除了列車站那邊,市裡有沒有發現什麼別的異常的事?”

聽此,本來安靜站在他身後的一個守衛回答道:

“不久前洛家那邊的人回報,二十分鐘前洛家整個集合,現在全家數百號人已經快到南郊了。”

“南郊?那不正是與列車站方向完全相反嗎?”

曹永眼睛一眯,瞬間便察覺到了其中的絲絲貓膩,心中冷冷道:

“洛海天、洛海空、洛白,希望不是你們搞得鬼,否則………”

在心中唸叨完,很快他又是朝著身後的守衛道:

“給我接洛家洛海空,我到要看看他有什麼藉口,今天如果不給我個滿意的答覆,如果註定我的位置保不住,呵呵,那洛家就給我陪葬吧!”

“是!”

嘟嘟嘟!

靠近沿海南郊的一條街道上,一列車隊正在極速行駛著,這時,排在十數輛加長版轎車中段的一輛黑色轎車上傳來了一陣手機鈴聲。

而這輛轎車正是洛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