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是在為她減壓,她不至於頭昏到這個地步吧?

杜笑眉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肯定觸動了陸為民某根敏感神經,但是她又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這個新來的常委很神秘,這並不是指對方的來歷,作為前任地委書記的前任秘書,這個身份保不了密,這個神秘是指陸為民的做派很出乎縣裡人意料,不但主動推脫了宣傳部長職位,而且還主動孤身一人申請去窪崮那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擔任區委書記,這個舉動當時是震驚了全縣,杜笑眉也是大惑不解。

而後這個陸為民似乎就以窪崮為家了,除了開會,鮮有來縣城裡一趟,在招待所住下的時候就更少,讓原本有些想法的杜笑眉也是無從下手,連線觸的機會都沒有,你怎麼能套的上近乎?

有人說陸為民就是衝著隋寡婦那狐媚子去的,這話杜笑眉根本不信。

要說隋寡婦真有那麼大魅力,那自己還是杜九娘呢,永濟還有小櫻桃,也沒見陸為民有啥動靜,杜笑眉就不信隋寡婦有啥魔力能比自己強,在這一點上女人從來不服輸。

可現在還真有風言風語傳出來說陸為民就在隋寡婦家搭夥吃飯,兩人眉來眼去,還真有些不清不楚,這話在縣裡也很隱晦的流傳著,這讓杜笑眉也是說不出的味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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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書記,是不是真有啥事兒?我杜笑眉雖然愚鈍了一些,但是也是看得清楚情勢,知曉分寸輕重的人,您可能不太瞭解我,但我杜笑眉做人就講一個坦誠,您若是信得過我,有啥事兒不妨吱個聲兒。”

陸為民當著杜笑眉的面坐進了沙發裡,卻沒有請杜笑眉入座,杜笑眉卻不以為意,只是靜靜站在一旁,似乎在等候著什麼。

看得清楚情勢,知曉分寸輕重?

陸為民瞄了一眼顯得很泰然的杜笑眉,若有所思,對方似乎是在表達一個模糊的意思,他一時間還不敢確定。

自己這幾個月把過多的心思放在窪崮了,忽略了縣裡這邊的情形,或許是自己從來就沒有把窪崮視為雙峰的一部分,一直抱著獨立王國的想法,對於縣裡的態度想法也就沒有太多的考慮,但是窪崮畢竟是雙峰的一部分,自己無法真正做到完全不考慮縣裡的想法,事實上縣裡現在正在把注意力轉移到窪崮,這不是陸為民所希望的,但是卻無從抗拒。

在這種情況下,陸為民的確需要在縣裡有一個能夠隨時為他提供準確可靠訊息的耳目,尤其是在縣裡沒有一個真正和自己利益完全一致的人,無論是關恆還是蔡雲濤都還遠遠稱不上是自己人,頂多也就算是臨時的同盟軍,在符合共同利益的情況下,他們會給予自己強有力的幫助,但是在沒有共同利益點甚至還有利益衝突的情況下,一切就很難說了,自己需要一個手腕超凡耳聰目明在外人眼中卻又不可能和自己走到一起的角色來為自己收集掌握縣裡邊的一舉一動。

眼前這個女人似乎就是很合適的物件,問題的關鍵在於自己可以相信她麼?

看見陸為民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股無形的壓力讓杜笑眉有一點說不出的壓抑束縛,她想要擺脫卻未能如願,一直到陸為民的目光有所變化,那種壓迫束縛感才漸漸消去。

“笑眉主任,大東製藥廠來雙峰建分廠的事情本來是一個很秘密的事情,據我所知全縣只有四個人瞭解情況,我在向梁書記彙報時就專門說過這個請款必須要保密,防止在事情沒有敲定之前洩露出去,否則以我們雙峰的條件,很難和周鄰其他地市競爭,但是沒想到這才幾天時間,這個事情居然就傳得沸沸揚揚了,這讓我無法置信。”

陸為民一字一句的話語讓杜笑眉吃了一驚,她下意識的反問道:“只有四個人知道?那為什麼縣裡到處都在傳?”

“那我的理解就只有一個可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