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了,也就是說如果說六點半截止,這幫傢伙已經消失了一個半小時蹤影了,如果他們要走,那至少已經是早就離開豐州境內了,往北大概就已經到了洛門境內,如果往南,那就麻煩了,往南一出去就是出省了。

現在還只是一個臆測,不能說現在沒見著這些人,就說這些人跑路了,準確的說這種可能性還很小,但是已經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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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亞偉腳步輕快的走進機艙,他是最後幾個趕上這趟班機的,在空乘小姐的殷勤服務下,他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駒哥正在閉目養神,而黑臉漢子看到他之後才算是舒了一口氣,另外兩個人見到他也是舒了一口氣。

“駒哥,彪哥。”

“來了?阿強呢?”黑臉彪點點頭,飛機艙裡已經開始播音,示意大家系好安全帶,準備起飛了。

“他已經出了昌江了,很順利,我登機前他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報平安。”黃亞偉還有些遺憾,如果在等一天,至少還可以多撈上百十萬,駒老大也許太謹慎過於了。

“那就好,只要人安全,一切都會有。”駒哥睜開眼睛,說了一句,“阿偉,記住,知足者常樂。”

黃亞偉沒說什麼,只是點點頭,飛機開始起飛,南航的波音737轟鳴著抬起頭加速,飛向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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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飛機從昌州龍臺國際機場起飛時,陸為民也陷入了困境之中。

在杜笑眉介紹完情況之後,他就立馬趕到了雙峰飯店,詢問了香港客人一行的情況,總檯服務員和保安都說沒有看到那位黃總和阿強離開,不過他們也說了不在飯店用晚餐,好像是要到豐州去會客。

但至於其他幾位卻是中午就沒見了人影,具體上哪裡去了,飯店也不知道,但是這幾位客人也並沒有退房的意向,甚至還有一位服務員說,她親耳聽到那位黃總在電話裡和別人說明天上午還要和一位建築商來商談工地進度情況。

這些都絲毫不能釋去陸為民內心的擔心,他立即給關恆打了電話,讓他幫忙瞭解香港客人一行去向。

幾分鐘之後關恆回來電話說這些香港客人要到豐州去見他們公司總部來的客人,專門和縣裡打了招呼的,陸為民還是不放心,又詢問他們公司總部客人住哪家賓館,能不能聯絡上這些人。

很快陸為民剛放下來的心又遭遇重擊,幾個香港客人的大哥大都聯絡不上,住哪家賓館也不知道,一種不祥預感頓時籠罩在陸為民心間。

他立即給梁國威打去電話,把情況和自己的擔心作了彙報,要求梁國威引起足夠警惕。

“這個陸為民,簡直是目無尊長,他以為他是誰?人家亞洲國際那麼大一個集團公司,難道還會成了騙子?我們這麼多人去香港考察難道都是一幫傻子被別人騙了不成?真是莫名其妙!”戚本譽聽得梁國威擱下電話,氣哼哼的道。

梁國威猶豫了一下,他也知道香港客商一行去豐州會客去了,詹彩芝和他說起過,但是所有人都不在,甚至連一個守家的人都不留,這還是有些奇怪。

“本譽,你給詹彩芝打個電話,問問她知道不知道郭董他們客人住在豐州哪家酒店,人一個都不在,電話都打不通,這也有點兒奇怪。”

“梁書記,咱們這邊訊號本來就不好,郵電局這個網路建設沒跟上,和昌州比差遠了。”戚本譽一邊給詹彩芝家中打電話,一邊道:“沒準兒人家正在往豐州的路上,山野中接收不到訊號也正常,沒必要大驚小怪的。”

詹彩芝在電話裡回答說也不知道香港客商的客人住哪裡,但是也說豐州也就那麼幾家能住外賓的,應該問得到。

就在梁國威和戚本譽打電話四處尋找香港客人的時候,陸為民也已經按捺不住給謝長生打了電話,謝長生幫自己查一查豐州幾家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