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管婦的罵罵咧咧中,少商與少凝登上馬車。剛進去就聞到一股難聞的汗餿味,少凝捏著鼻子,嬌氣的衝著姐姐使眼色。少商聰慧,很快就明白過來這李管婦看著匆忙而來又倉促離去,肯定藏著什麼齷齪。

少商移下馬車四處看了看,果然看到幾個髒兮兮的腳印,順著印跡到一個可以藏人的麥草隊。

李管婦心虛的大聲喊著:“趕緊走,”說完就急不可耐的催促馬伕趕緊駕車離開。

莊子不遠處的山頭上,一行穿著黑色甲冑的官兵看到馬車要離開,為首的將軍調轉馬頭吩咐道:“去,攔住她們。”

馬車裡簡陋無比,少商與少凝在馬車中還沒坐穩當,就因為突然得發車晃得差點從馬車上摔下,腦袋也重重的碰到車壁上,少凝嬌氣,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少商心疼妹妹,見妹妹沒事後推開車窗後衝著李管婦惱怒道:“幹什麼呢,我妹妹體弱,若是因為你們磕著碰著了,等主君歸家後,我要你們好看!”這番話已經是少商能說得比較嚴厲的話了。

因為父母不在身邊,教訓下人的時候總有些底氣不足。

李管婦聞言,只冷哼著,皮笑肉不笑道:“四娘子如今翅膀硬了,這靠山回來了一改往死做派了,我倒要看看是主君道高一尺,還是老夫人魔高一丈!哼!”

李管婦的色厲內荏被兩姐妹看在眼裡,看來阿父阿母這次真的要歸家了。

馬車剛駕駛沒多遠,前方就迎來一批騎著戰馬的官兵,“前方馬車,停下查驗,”一名官兵道,“黑甲軍追查要犯,請馬車中的人立刻出來查驗。”

少凝聽到這官兵的話,不禁與姐姐少商相視,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剛才看到的那一串從馬車到草垛之間的腳印,以及馬車裡難聞的味道。

少商與少凝雖然年輕,卻也知道涉及到軍中要犯這樣重要的事情輕忽不得,況且這要犯到底犯了什麼罪,值得動用黑甲軍?無非是貪汙,奸細,這兩種是作為武將最不能容忍的。

程家身為武將之家,自然擁護黑甲軍,可是身為女娘在這個時代又有很多身不由己,條條框框的束縛住他們。李管婦攔著不讓搜車,話裡話外的帶上程家,少商與少凝越聽越皺眉,如今程家的一切都是靠阿父阿母戰火裡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如何能因為一個外人壞了程家的名聲?

少凝趕忙厲聲喝住李管婦,隨後道:“諸位將軍有公務在身,我等雖是女眷卻是武將之家,自然應當配合。可否派一名官兵上前來搜車,我倆姊妹還未婚配,還望將軍見諒。”

凌不疑沒想到這車裡的女娘竟然願意搜車,頓時對這小娘子有了兩分興趣,又聽到馬車裡傳來一道輕柔的聲音,溫溫柔柔又帶著一股讀書人的雅緻,凌不疑原本兩分的興趣聽到聲音後變成了五分。

都城裡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一位有趣的女娘?凌不疑漫不經心的想到,突然想到些什麼,眼神立刻凌厲起來,“既然女娘都讓我們搜車了,阿起,你去。”說完,梁丘起立刻抱拳領命,下馬後走到馬車旁,有禮的對馬車裡道,“得罪了。”

說完就拉開車門,馬車裡很空曠,除了兩位女娘外再無他人。簡陋的馬車因為裡面坐著兩位光彩奪目的女娘變得生輝起來,梁丘起眼神有禮的清掃一眼後,立刻關上車門,回到凌不疑跟前彙報。

既然沒搜到人,自然放行。當馬車行駛過凌不疑跟前時,少凝喊了聲停車,然後凌不疑就看到一隻膚白如凝脂的手從車窗裡探出,然後指向遠處的草垛,“將軍,搜馬車有什麼意思,天乾物燥的,一把火下去說不定有什麼驚喜呢!”

“走吧。”說完後,那隻玉手已經退回車中,主人已經走遠,卻不知凌不疑險些被那被那隻玉手迷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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