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決定尊重你寧死不屈的意願。”

她將手搭在那人的額頭上,黑色的印記在掌心的遮掩下悄然生成。

手下的人像是突然受了巨大刺激一般開始掙扎,青筋暴起眼球充血,奈何嘴被塞得嚴嚴實實的只能發出不明意義的“嗚嗚”聲。

雲綰合上眼睛,默默接收著搜魂術帶來的資訊。

半刻鐘後,她睜開眼睛,地上的人顯然已經失去了意識半死不活地躺著。

“雲綰這些人怎麼處理?”

栗子那邊也結束了戰鬥。

“殺了。”

雲綰說得雲淡風輕,一隻腳踩上處於昏迷不醒狀態的邪修的腦袋。

“咔擦”一聲細響,宛若干枯到只剩下一句空殼的落葉被壓榨成粉末的聲音,血色飛濺,偶有幾滴劃過她的臉龐落下一條紅線。

“就像這樣。”

“啊?”

栗子有點被嚇到。

“你之前在秘境裡沒殺過?”

“我之前修為太低,都是繞著人和妖獸跑的。”

“那現在試一試吧,不難的。”

雲綰手心捏著一個玉瓶,墨綠色的液體落下在屍體上“滋滋”燒出一個大洞。

等到她毀屍滅跡完栗子也克服了殺人的心理障礙。

雲綰將玉瓶拋給她,從袖子裡取出一方繡帕一邊擦手一邊看著姍姍來遲的阿昭。

黑衣少年完全忽略了旁邊站著的一個大活人和躺著的兩個死人。

他半跪在地上,上上下下打量著枕秋潮生怕在他身上看到一絲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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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秋潮也配合地舉起雙手,慢悠悠轉了幾圈。

他笑著安慰道:“沒事的阿昭,你看我沒受傷。”

的確,除了臉色有點紅頭髮有點亂外也就是袖子短了一截,還是他自己撕的。

“主子,是阿昭來遲了。”

“不是阿昭的錯,誰也沒想到他們已經猖狂到這個地步了。”

枕秋潮將他拉起來,拍拍肩膀給他介紹:“還記得佑林鎮的離姑娘嗎?多虧了她我才能倖免遇難。”

“多謝離姑娘出手搭救。”

阿昭正經地給她行禮道謝。

雲綰擺擺手,接過了栗子遞過來的玉瓶。

“之前聽雙鯉道長說離姑娘醉心醫術還以為姑娘不善武力,沒想到是我小瞧姑娘了。”

這個月魄又在背後給她挖坑。

“論武力而言確實比不過雙鯉道長,勉強能看得過去罷了。”

栗子用毛絨絨的尾巴擦去她臉上的血跡,感到臉上的癢意,雲綰下意識順順栗子的毛,

“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姑娘等等。”枕秋潮叫住她,“姑娘兩次出手相救枕某無以為報,不知可否幫上姑娘什麼?”

雲綰頓住腳步看向他。

“老實說,我不會在人間呆太久,做完我想做的事情後我就會離開。”

她神色明明很平靜此時卻莫名顯得冷酷,“枕秋潮,不出意外這將會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我不會留在這裡,也不會冒著風險為你續命,你做這些沒有意義。”

枕秋潮還是溫和的笑著:

“我知道,姑娘不欠我什麼也沒有理由為我涉險。只是我到底欠著姑娘人情,最近南鏡學院招生,京都的許多客棧都只會供給前來測試的人。

姑娘若要找個地方歇腳只怕有些困難,枕家名下也有客棧可為姑娘留上一間,只是一間房而已,萬望姑娘不要推辭。”

枕秋潮伸手,掌心裡躺著一隻白玉兔子印章。

“這是信物,姑娘不管何時去都有房間。”

雲綰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