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來到秘境的第五日。

劍修們將地形地勢摸熟了,一改被各種妖獸追得嗷嗷叫的狼狽姿態,揮劍著劍把之前的仇人按在地上摩擦,倒是一個比一個威風。

不過對於雲綰來說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丹修們也終於迎來了期待已久的空閒時間,帳篷裡只留下兩人值守,兩個時辰換一次班。

雲綰躲在自己的休息區偷閒,旁邊是剛剛結束新一輪採集物資任務的木清辭、孔淑。

“不瞞你們,我遇到一個奇葩。”

孔淑咔吧咔吧磕著瓜子,臉上是還未褪去的震驚。

“好巧,我遇到兩個。”

木清辭也隨手抓了一把,頗為感慨地搖搖頭。

“如果你們指的是腦子不正常,那麼幾日前的帳篷裡有一半是這樣的人。”

雲綰縮在搖椅裡一點都不想動彈。

“不一樣。”

孔淑面色嚴肅。

“她是純有病。”

她放下手裡的瓜子開始比劃。

“我們當時和劍宗一起搜查一個潮溼的洞穴,等一群人擊敗裡面的妖獸開始商討怎麼分物資時那個劍宗的親傳,她······”

孔淑表情扭曲,“她一把抓過洞穴裡的耗子,然後面無表情地開始摸!”

“你們懂嗎?就是那種渾身髒兮兮溼漉漉的灰耗子,連妖獸都算不上在陰暗角落裡跑來跑去的那種。”

她比劃著,目光忽然注意到桌上嗑瓜子的栗子。

“栗子我沒有說你啊。雖然團鼠老鼠名字差不多,但你長得可愛多了,而且我知道你還是很愛乾淨的。”

“我知道。”

栗子點點頭。

認識這麼久她還算是瞭解孔淑的性子,愛美而且沾點小潔癖,會產生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

“什麼叫摸?”

雲綰摸摸栗子的頭,“這樣?”

“不是。”

孔淑表情一言難盡,伸出兩隻手在空中像揉麵團一樣轉來轉去。

“這樣。”

雲綰、木清辭:······

“還在往下滴滴答答掉水的······”

眼看孔淑就要冒出更多噁心的形容詞兩人趕緊打斷她的演講。

“好啦好啦,別說了。”

木清辭眼疾手快往她嘴裡塞了個靈果。

“該我講了。”

收到她警告的眼神孔淑才歇了心思乖乖閉上嘴。

“我倒是沒遇上這種事,我們碰上了夕雪宗的一支小隊,帶頭的兩個親傳都不怎麼友善。一個不分敵友,拿著劍就要往我們身上砍;一個神色嫌棄,說我們和在泥裡滾過一樣骯髒。”

木清辭說著很是不可思議地站起身,伸直手臂在兩人面前轉了一圈。

“我們家宗服本來就是這個顏色,哪有她說的那麼髒!”

“髒倒是不髒,就是不夠好看。”

孔淑咬著果子點評道。

“小淑,姐姐勸你謹言慎行。”

木清辭想揍她的心蠢蠢欲動。

“不要叫我小淑,這樣很沒有氣勢。”

這樣的威脅不知聽了多少年,耳朵都起繭子了。

“方渚兮都能叫,我憑什麼不能?”

“我大哥當然能,你不行。”

“憑什麼?”

“不行就是不行。”

孔淑理直氣壯。

木清辭看她那副樣子氣得牙癢癢。

她就說方渚兮那好脾氣會把弟弟妹妹慣壞吧,看看這妮子,尾巴都翹天上去了。

兩個人打嘴仗時又有一人掀開簾子進入,水墨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