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鱔魚?······”

雲綰的雷點已經快被踩爆了。

冷靜點這只是激將法,她深吸一口氣。

可是九卿真的能做出這種事!

想著以後每天出門就要和這些東西打個照面她就覺得窒息。

“月道友這是想去獻計?”

“師父可是神仙,他想知道我怎麼攔得住啊。”

雲綰假笑回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沒關係,我可以搬出去住,或者早早下界也是可以的。”

雲綰這人是有些當犟種的潛力的,明明知道和月魄合作是目前的最優解,但剛才的威脅就像是一根刺讓她說不出同意的話。

“你真的捨得扔下師父一個人獨守空院嗎?”

月魄一臉純良,看著像是個有孝心的乖徒弟。

“你不捨得那你怎麼還搬出去?”

“額,這事說來話長。”他有些尷尬地撓撓下巴,“要不我搬回去?”

“你可饒了我吧。”

一個瘋瘋癲癲的九卿就夠她受的了,再加一個神神叨叨的月魄,還要不要人安心住著。

雲綰抬腳朝著地上被束縛的水母走去。

“你想要我的神魂之力?”

“嚶~”

雲綰的讀心術雖是半路子出家,但簡單的溝通還是做得到的。

(我需要神魂之力來補充能量,否則沒有力量來喚醒空間通道)

“你還會空間法術?”

(不會,但我生活於生命核心附近,身上帶有這裡的烙印,空間通道感受到烙印的存在就會開啟。)

“你知道里面有什麼嗎?”

,!

(不知道,我從來沒有進去過。)

雲綰看向月魄,光憑她現在的水平還不能透過讀心術來判斷對方是否撒謊。

月魄向她點點頭,算是暗戳戳告訴她水母所言為真。

雲綰還打算掙扎一下。

“我可以把神魂之力凝聚成小球拋給你。”

(可是我只能透過觸碰來汲取能量欸)

雲綰從一隻沒有臉的水母身上看到了疑惑。

“那邊那個人的神魂不行嗎?”

水母猶豫地晃了一下觸鬚,過了許久才說道

(他的神魂是苦的。)

神魂還有味道?是因為它以神魂為食,吃多了所以有經驗了?還是說身為人類沒法察覺其中差別。

“那我的呢?”

(比他好一點。)

“所有人都是這樣嗎?”

(也不是,之前那個金色頭髮的半精靈神魂就是甜甜的。)

諸楚?

破案了,因為是兩個陰暗逼所以連神魂都是苦的。

雲綰有些鬱悶,她偶爾也很陽光開朗的好嗎。

“你需要多少?”

(大概這麼多。)

它被捆的觸鬚忽地伸長一截,在雲綰應激出手的前一刻在空中比了一個圈。

(這麼多呦。)

雲綰:······

它看雲綰沒什麼反應,以為是自己要得太多,想了想還是弱弱為自己辯解。

(喚醒通道需要好多能量的。)

這點神魂之力她還是能拿出手的,令她無言的是這隻水母的表達能力,它甚至還知道自己一頓飯吃多少。

雲綰看著那晃動的觸手,心裡是天人交戰。

許久才盤腿坐下,視死如歸地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觸鬚的頂部。

冰涼如水,軟糯黏手。

雲綰能感受自己神魂力量從兩者接觸部分溜走。宛若流沙從指尖逝去,這種抓不住的無力感很容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