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用了午膳,姜嫿正要午睡一會。

就見流墨腳步飛快的走進了內殿。

“殿下,許家大小姐二小姐還有許家三郎君來了。”

姜嫿“哦”了一聲,在流墨複雜的眼神中慢條斯理的朝心心念唸的大床走去。

天大地大,吃飯和睡覺最大。

誰都不能打擾她睡午覺。

“來了便來了,讓她們在昭陽宮外候著吧,有什麼事等本殿睡醒再說。”

“是。”流墨愣了一愣後,心下十分意外。

她雖然剛被陛下調到六皇女身邊,可也曾聽聞自家殿下以前是如何縱容那群許家人上躥下跳的。

那是要什麼給什麼,說什麼聽什麼。

沒想到殿下這次落水在冰冷的湖水裡泡一泡後,腦子竟出乎意料的變好了。

那湖是真心不錯啊,改天整點貢品拜一拜去。

萬一以後哪天殿下腦子又壞了,沒準還能再泡回來呢。

呸呸呸……

流墨意識到自己大不敬的想法,忙低了頭準備出去。

這時身後又響起了姜嫿不緊不慢的聲音。

“對了,你們幾個好好看著許家那幾人,不准她們踏入昭陽宮一步,也不准她們去別的宮殿和暖閣取暖。”

“是。”

等流墨把姜嫿的吩咐原封不動的告訴許家人時。

許家三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

許家二小姐許濃意更是臉色鐵青得不像樣,看著流墨的眼神中滿是陰霾。

倘若給她一嘴狗牙,估摸著她都要發人癲瘋咬人了。

流墨暗衛出身,還是最高階別的帝凰暗衛出身。

腥風血雨經歷過不知幾何,豈會怕許家這三個小毛崽子。

只見她揮了揮手,身後飛速閃出來兩道影子。

倆人面容冷肅,跟個門神似的站在昭陽宮宮門兩側,其中一人“刷”的一聲抽出削鐵如泥的寶劍。

冷漠的聲音裡沒有絲毫起伏。

“入者,死!”

許家三人:“……”

流墨看著許家三人難看的臉色,心情超好的笑了笑。

“看著她們,在殿下醒來之前,她們三人只能候在這,動一步,死!”

“是。”

兩個暗衛說罷,那雙犀利的眼睛瞬間直勾勾盯在了許家三人身上。

手中的寶劍也蓄勢待發,似乎只要她們其中一人挪動了步子,那鋒利的劍刃就會出竅,無情的收割人頭一樣。

“站住,你怎敢如此對待我們?我們可是許家人,等會姜……六皇女醒了,本小姐一定讓她處置了你們。”

許濃意再也控制不住的大聲吼道。

她回回進宮,小舅舅和姜嫿那個廢物何時這般怠慢過她?哪次不是將自己奉為座上賓?

她許濃意驕傲小半生,何曾受過這種屈辱?

而感受到宮道上來來往往的宮侍們投來的各色眼神。

許濃意臉皮更是一陣陣發燙,深深感覺自己被姜嫿這個廢物身邊的狗腿子羞辱了。

要不是小舅舅突然被打入冷宮,昭陽宮上上下下伺候的宮侍也都被大換血,,她進不去。

不然她和大姐豈會被區區一個賤人羞辱?

流墨緩緩轉身,冷笑一聲後跟看個小丑一樣的看著許濃意。

看來這小毛崽子沒分清楚好賴啊。

還以為這是在她許家呢?

這是大內皇宮,這裡的主子是大璃天子,不是她老孃。

再說了,她家殿下現在腦子好了,誰還慣著你個小毛崽子?

“許家人怎麼了?你許家是能上天還是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