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詩中所說‘居延’‘蕭關’‘燕然’又是何地?在下並未聽聞我大璃有這三處地方?

還有這‘都護’是哪裡的官職?我大璃也沒有這個官職。

還請令小姐賜教!”

“!!!”唰的一下,令沅面色慘白下來,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她聽著流扇看似溫和實則咄咄逼人的語氣,整個人已經慌了神。

流扇這樣一說,那些原本被好詩矇蔽了雙眼計程車女郎君們腦子瞬間冷靜,回過神來。

是啊,令沅自小生活在京城從沒去過邊關,何來出使邊塞一說?

還有那居延,蕭關,燕然這三個地方,以及都護這個官職,她們從未聽說過。

嘶!細思極恐啊!

眾人眼睛裡浮現出質疑,好整以暇的看著令沅,等著她的回覆。

而察覺到令沅面色慘白、有些慌亂的眾人都不需要再聽她狡辯,心裡就有了答案。

易簡歌悠然一笑,看起了好戲。

面對如此多犀利的眼神,本就慌了神的令沅腦袋恍若宕機一般,一片空白。

“居延,蕭關,燕然是……是……”她顫抖的嘴皮子都發白了,儼然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看著令沅如此反應,姜嫿唇角含笑,慢悠悠的喝了口小酒。

【在原本的劇情裡,女主念出這些詩,大部分人都在附和追捧。

那些察覺到不對勁兒的即便私下有所議論,也被別人說做是嫉妒令沅才學,才會質疑令沅。

質疑和真相被掩埋,令沅第一才女的名聲可不就是傳遍天下了。】

,!

那廂流扇嘴角始終帶笑,“怎麼?令小姐自己作的詩,自己都解答不了這些問題嗎?”

感受到眾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質疑目光越來越多。

勉強冷靜了點的令沅心下恨得咬牙切齒。

一定是第一羹背後那人在搞么蛾子!實在可惡可恨可惱!

令沅看向流扇的眼神裡滿是冷意,已經認定流扇不是第一羹的老闆,就是第一羹老闆的人。

見不得她好,專門跳出來和她作對的!

令沅定了定神,勉強一笑,說道:“這位小姐有所不知,在下偶然在別處看過一幅大漠孤煙的寫意畫。

一時有感而發,故此作了這首詩。

至於詩中的居延,蕭關,燕然等地,以及都護這個官職,皆為我自己所獨創。”

【臥槽!要不要臉要不要臉吶!人王維老爺子要是聽到你這般不要臉的說辭,也不知會不會氣得從棺材板裡蹦出來!】

姜嫿一口酒險些噴了出來。

【我真的!真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難道我之所以是炮灰悲慘女配不是女主的原因,是我的臉皮沒有城牆厚?】

姜昀額頭滑下幾條黑線。

姜暄摸著下巴,心裡嘿嘿一笑。

她就說吧,姜小六說話慣是有趣。

記下來記下來,‘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和‘臉皮沒有城牆厚’都極其不錯啊。

以後罵人可以引用引用,嘿嘿~~

如此……牽強的說辭,大家聽了都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嘴角。

看著一幅寫意畫,都沒親身經歷過大漠的孤寂與淒涼,更沒體會過身穿大漠的艱苦條件。

就能做出如此絕唱。

她們以前怎麼不知道令沅如此愛吹牛批呢?

對此,大家尷尬的笑笑,只想說:嗯,你說啥就是啥吧,你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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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詩句第一首引用自唐-杜甫-《登高》

原文如下:

第二首唐-王維-《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