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風自小聰穎,且因祖父和父親的關係,與二位皇子見過幾回,到底有些興趣相投,文承這才沒有過多刁難他。

比起和安的興奮,文澤倒是皺起了眉,有些欲言又止:“楊太傅他們……”

“那幫老頭就這德行,在意那麼多做什麼。”反倒是文承隨意地擺了擺手。

如此大不敬的話,也只有他能說出口了。

“那沈太傅……”文澤又問。

“總歸要避嫌的,所以今日,就由我首當其衝了。”沈長風無奈笑道。

誰讓宮學如今只有他這一小輩,各位前輩們使性子,便只得他出頭了。

他說完,生怕和安多想,走到她面前揉了揉她的腦袋:“祖父有他的顧慮,但不是你添了什麼麻煩,無需多慮。”

宮學的太傅大多古板,自開朝以來就沒有朝臣子女入過宮學,還是女子,更因此而多了女傅,破了先例,他們心中頗有異議是意料之內的。

皇上和太后的決定他們阻攔不了,就也想趁這個機會讓自己的孫子孫女入宮學,卻被文承以一己之力攪和了,只得耍耍性子罷課幾日了。

沈長風瞭解自家妹妹,知道和安聽到他們的對話定會胡思亂想,便先向她解釋。

“我知道了二哥哥,和安不會亂想的。”

“趙女傅已在教間內等你了,去吧。”沈長風點頭。

“那和安便不打擾兩位殿下和二哥哥了。”和安聞言行禮告退,往對面走去,同時也鬆了口氣。

她本以為今日在宮學,不會見到太子殿下,沒想到還是碰面了,好在他沒有刁難自己。

和安緩步走進教間,抬眼望去,只見一女子盤腿坐在桌案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揮著中的毛筆。

這位不拘小節的女傅似乎有些……眼熟?

“和安見過女傅。”和安連忙走上前。

趙玉初聞言看過去,只見一個小不點規規矩矩地朝她行了個禮,面上染上笑意:“小安兒,可還記得我?”

咦?和安抬頭,便見到一張貌美更不失英氣的面孔,甚至比男子還要更俊朗。

和安不止一次覺著,眼前的女子若是換上男裝,定是個令無數女子傾心的美男子。

“玉初姐姐?”和安多瞧了她幾眼,才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算你這個小丫頭有良心,沒忘記姐姐我。”趙玉初跳下桌案,走到她面前。

“和安自然不會忘記玉初姐姐。”和安嘟囔

“好好好,姐姐不該這般說,你先坐。”趙玉初見她絲毫不扭捏,爽朗一笑,“既得了你這一聲女傅,我便不會虧待你。”

“和安知道。”和安點頭,往日玉初姐姐就待自己很好,自然是不會虧待自己的。

“安兒,你平日裡都學些什麼?”趙玉初問道,隨後又自顧自地嘟囔著,“應該與我學的不差。”

京城中的貴女們都是爭著請極好的夫子授課,而夫子們大多也師出同門或是私交甚好,她們所學的內容並沒有太大差別。

不過和安向來是由沈太傅與沈少傅親自教的,趙玉初還真怕自己沒法勝任這個女傅。

見和安皺著眉有些為難,趙玉初索性問道:“你想聽什麼?”

“啊?”

“我縱然再有才華,也比不得沈太傅與沈少傅,平日裡都是他們親自教你,我若教他們教過的,便沒意思了,你想聽什麼,我便講什麼罷。”

“先說好,我可沒做過夫子,不過是滿腹文采,口才好,若我講的不如沈太傅與沈少傅,你可別到太后娘娘面前告狀。”趙玉初誇起自己來倒是毫不謙虛。

左右太后娘娘也說了,挑和安想聽的講便是。

“玉初姐姐。”聽到此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