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為何這般看著兒臣?”

楚燁輕咳一聲,這才收斂了些:“沒什麼,只是突然覺得你們都大了,朕也老了。”

“父皇還是那麼玉樹臨風,不老不老。”相比文澤的沉默寡言,文承哄自家父皇那是一套一套的。

畢竟總犯事兒,嘴得甜一點。

“淨會耍嘴皮子。”太后見他又睜著眼說瞎話,搖了搖頭。

“皇祖母不用嫉妒父皇,您天生麗質,也是一樣的依舊貌美如花。”

太后被他說得面上一熱,但聽到這樣的話心底是愉悅的,輕斥道:“哎呀,你這皮猴兒!”

文承挑眉,看向文澤:“阿澤說是不是?”

“那是自然。”文澤點頭,怕自己的話語不夠有力,看向和安,“和安覺得呢?”

突然被點到的和安神色自若,發自內心道:“在和安心裡,娘娘自然是風華絕代,美若天仙的。”

和安雖未見過太后年輕時的模樣,歲月也已留下痕跡,可依著太后的五官也能看出她年輕時確實是沉魚落雁之姿。

“你們幾個,真是盡挑好話哄哀家開心。”

太后自然被他們哄得開心,午膳也其樂融融,沒了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和安偶爾也能搭上幾句話,就像尋常人家那般,溫馨而又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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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玉初出了宮學便與沈長風一同出宮了,照顧到她是第一日上任,沈長風好心將人安全送回趙府。

趙夫人見他送女兒回來,面露喜色,笑意吟吟地把人拉入府中喝了盞茶,最後硬是要留他在趙府用午膳,沈長風推脫了一番,幾乎是落荒而逃。

沈長風心思細膩,怎會看不出趙夫人的笑容是什麼意思,他實在是抹了一把汗。

雖然他和趙玉初自小相識,也頗為照顧她,但並沒有任何多餘的心思,只是單純的替遠在邊疆的大哥,多關照一下他心悅的姑娘。

看來,為了避免被大哥追殺,以後還是不要來趙府的好。

趙玉初看母親從沈長風來到沈長風走,笑得合不攏嘴,一張臉就沒冷下過,饒是她心大,也察覺出了異樣。

“母親,你可別想著亂點鴛鴦譜。”趙玉初皺眉。

“母親看長風這孩子很好啊,才華橫溢,玉樹臨風,如今你們同在宮學,一個是女傅,一個是皇子少傅,哎呀,母親想想就覺得般配!”趙夫人興致勃勃地說著,“上回他來找你,給了你一包袱的奇聞異志,若不是瞭解你的喜好,怎麼會送這般合你心意的書籍。”

趙玉初無語,她好想告訴母親,那可是她的長臨哥哥不遠萬里從邊疆託人帶回來的,才不是沈長風送的!但是她不知該如何開口。

母親總說她對自己的親事不上心,任由外人詆譭,明明平日裡受不得欺負的性子,居然沒想著挽回自己的名聲。

其實並不是不怕名聲被毀,她心裡已經有一個兩情相悅,要共度餘生的人,別人怎麼看她她都無所謂,只要他知道她的好便夠了。

當初南奕侯世子四處散播她的謠言後,她就不再逮著他打,人人都以為她怕了,其實她只是有些心虛。

她知道那紈絝世子的為人,才會故意將人惹急,讓他攪了自己的名聲,好替她擋掉一切皆有可能的說親,好安心等他回來。

這些年父親遠在邊疆,每年年關才能回來一次,母親一個人撐著趙府,也曾有過怨言,還說過不會讓她與妹妹嫁給武將,步入自己的後塵。

她的父兄尚且一年回一次京,沈乘父子這幾年卻只回過三次京,她心中自是怕的,怕母親不同意這門親事。

趙玉初嘆了口氣,正色道:“母親,那不是他送我的,是我託他替我尋的。”

她還沒想好如何同母親交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