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知楠看不出喜怒的神色,文承當她真的誤會了,有些焦急又有些委屈:“阿楠,我真的沒有。”

蘇知楠頭一回見他露出這般神情,像只受了偌大冤枉的大狗狗,忍不住破功,“噗嗤”笑了出來。

文承這才反應過來她是在逗自己玩,卻兇不得罵不得,拿她沒有任何辦法辦法。

他只得無奈的揉了揉她的頭:“你就逗我吧。”

蘇知楠笑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停住了笑意,抬眼看他:“要去哪裡?”

他這一身行裝,看著便是為了方便出遠門。

文承知道瞞不過她,也不打算瞞她,如實道出。

“阿楠,此番離京,我恐需一段時日才能回來,你……”他抿了抿唇:“你等等我可好?”

待他順利歸京,便正式到蘇府提親。

在遇到蘇知楠前,他從未想過娶妻成家,在遇到她之後,他的太子妃之位,便只為她一人而備。

今日朝臣妄想插手他的婚事,他雖不滿,卻也提醒了他。

他不應怕她不願接受,而應做出行動給她看,問她願不願接受。

蘇知楠卻未回答,只是問道:“要去多久?”

“短則半月,多則……不確定。”

他們目前只是大概知道那藥師的行蹤,卻未能掌握。

蘇知楠看著他,文承亦是被她看得有些侷促。

也是,他連歸期都不確定,怎能這般自私地要求她等自己?

“我……”他有些失落地開口,卻被蘇知楠打斷了。

“楚文承,你若不能平安歸來,我便不等你了。”

聽她這般說,文承的雙眸又立刻亮了起來。

她這是預設了。

他此番任務雖不繁雜,卻有極大風險,若是被有心人知道此事,難免會有各路八方的人要爭奪這個藥師,定是兇險萬分的。

蘇知楠思及此,忙跑回床邊,從床頭的拿出一個小盒子,又跑回窗邊遞給他:“裡頭都是極有效的藥,有口服的也有外塗的,你帶著。”

文承卻沒接過:“我知道你擔心我,但這個盒子太大,不便攜帶,從裡頭找個最實用的送我便好,如何?。”

“誰擔心你……”蘇知楠口是心非嘟囔著,手卻開啟了藥盒,從裡邊挑了兩瓶藥遞給他,“創傷膏,對你應該比較有用。”

文承接過,珍視般放入懷中,笑道:“我爭取不用到它。”

而後他又不知從哪掏出兩顆夜明珠遞給她:“交換信物。”

蘇知楠看著他,伸手接過,這才將不捨展露出來:“早點回來,我等你。”

夜風輕輕拂過她的髮梢,額前的碎髮隨之輕飄,卻毫不影響她的美。

文承情難自已,大掌覆在她的腦後,溫軟的唇瓣在她光潔的額頭上留下旁人不知的印記。

“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我也會。”

“我走了,你快關窗,莫要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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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安養了五日,確認無恙後太后才肯讓她搬回清蓉院。

這幾日一直吃了睡睡了吃,和安總覺自己非但琴藝生疏了些,就連臉都又圓了些。

不過這五日她的手倒也沒閒著,將之前買到的繩都編完了。

文澤看著桌上那一摞繩結,又看著認真劃分的小姑娘,不禁笑了起來。

“這個是壽字結,是為娘娘編的,這個是雙錢結,姝姐姐最適合了……”

和安一邊唸叨一邊挑,最後挑出了一個繩結遞給文澤:“殿下,這個給你!”

文澤接過:“這是……”

“這是祥雲結,願能保殿下吉祥如意,平安順遂。”和安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