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那個皇位就不心動?”

楚燁以為,他拉自己的父親下臺,是為了能讓自己登上皇位。

宴歸於搖了搖頭:“當初若非為了存活下去,您還會爭這個皇位嗎?”

楚燁一怔,是啊,他若有一個靠山,大抵會像楚琛那般做個閒散王爺,帶著家人遠離京城罷。

宴歸於笑了笑:“我有自知之明,我並非是能勝任那個皇位,能給曲流百姓帶來光明的人。”

他的父皇是昏君,可他也不見得是明君,於曲流來說,有更好的人選。

至於事成之後他有什麼打算,那便同這位陛下沒有關係了。

“明日午後,朕會在祿德寺恭候冗淵閣閣主。”

楚燁知道宴歸於作為冗淵閣少主,定有辦法聯絡到閣主。

“好,在下一定轉達到。”

宴歸於離開後,楚燁看向一旁一言不發的黎全:“你說……他是為了什麼?”

“回陛下,老奴不知。”黎全低頭。

他自然揣測不出宴歸於的心思,不過……

“想來一切盡在陛下的掌控中。”黎全上前,替他斟了杯茶。

這點楚燁倒沒有否認,端起茶杯小酌了一口,還未嚥下去,就聽到御書房門外傳來的女聲。

“陛下可在裡面?”

阿妤?楚燁一口茶噴了出來,也顧不得整理桌案,忙慌亂的站起身。

“別、別讓她進來。”

“陛下放心,老奴已吩咐過守衛,決不能讓貴妃娘娘入內。”黎全忙道。

果不其然,他們聽到門外的守衛應答:“回娘娘的話,陛下不在御書房內,貴妃娘娘請回吧。”

“呵,曲流三皇子前腳才離去,後腳你同本宮說他不在?”秦妤強忍怒意的聲音傳來。

“朕就知道攔不住她!”楚燁有些焦急地四處張望,拍了拍黎全的肩,示意他應付秦妤,自己則躲進御書房的暗房內。

“陛下……”看到自家陛下一溜煙沒影,黎全有些欲哭無淚。

天爺喲!他也怕貴妃娘娘將氣撒到他身上呀!

秦妤看著守衛支支吾吾的模樣,一把將人推開,站在御書房門口。

守衛怕傷著她,也不敢有進一步動作,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將御書房的門踹開。

“楚燁人呢?”秦妤氣沖沖地看著一臉無辜的黎全,“叫他給老孃滾出來!”

黎全忙走到門邊,給了守衛警告的眼神,示意他們對此場景莫要多嘴,立刻關上了門:“哎呦娘娘,您可莫要踢傷了腳。”

“少來這套。”秦妤睨了他一眼,“本宮再問一次,楚燁人呢?”

“娘娘,陛下確實不在御書房。”黎全頗沒底氣道。

“楚燁不在御書房,你怎會在此?”秦妤睨了他一眼。

“老奴、老奴……”黎全抹了一把額上的汗,“老奴這是來給陛下取摺子來了。”

“呵,是嗎?”秦妤笑了笑,走到桌案前環視了一圈,看著那明顯是剛滴上的水珠,最後輕輕抬手,拎起玉璽。

“貴妃娘娘,使不得喲使不得!”黎全忙伸手在玉璽下方虛接著,“娘娘,使不得啊!”

秦妤並未理會他,只是大聲道:“楚燁,我數到三,你若再不滾出來,老孃就將你這玉璽砸了!”

“娘娘,您就別為難老奴了呀!”黎全欲哭無淚。

秦妤卻只是看著御書房內的那道暗門,紅唇輕啟。

“一。”

“二。”

“等等。”秦妤正要喊“三”,楚燁立刻開啟了門,走了出來。

他知道此事秦妤幹得出來,可萬不能冒這個險。

“阿妤,你別衝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