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倒是沒受什麼內傷,但外傷較為嚴重,尤其是背後有一道極深的刀痕。

他渾身哪哪都有傷,蘇知楠一個還未出閣的千金小姐也不便替他醫治,便命人去傳了府醫,自己則是站在屏風外密切關注著情況。

“大小姐放心,太子殿下除了背上的傷較重,其餘都只是輕微的皮外傷。”府醫替他包紮完忙向蘇知楠覆命,“但近段時間太子殿下的傷口還是莫要碰水的好,以免感染。”

“我知道了,多謝。”

蘇知楠看了看天色,命春梧去將此事告知祖父,自己則是走進了裡間。

兩名暗衛識趣地離開了,獨留他們二人。

“不是說會保護好自己嗎?”蘇知楠看著文承背上的繃帶,忍不住紅了眼眶。

她終於繃不住情緒,握著他的手忍不住小聲抽泣著,說好要保護自己,沒想到這次食言的竟是他。

“楚文承,騙子。”蘇知楠說著,忍不住抬手想錘他,可卻無處下手,只得錘了自己一下,手卻忽然被握著。

她愣愣地看去,就見文承已醒來,有些虛弱地笑看著自己:“阿楠,對不起……”

“你、你醒了?”蘇知楠忙小心翼翼地將他的手放回,問道,“可有哪裡不舒服?”

“有。”

“哪裡?”蘇知楠有些緊張地看著他。

“你說我是騙子,我心裡難受。”文承臉上倒真是一副受傷的神情。

蘇知楠這回真的毫不客氣的揮了一拳落在他肩上:“都能調戲我了,想來是沒事了。”

她的力氣向來小,就算文承受著傷,於他來說也是不痛不癢的一拳。

他看著她傻笑道:“阿楠,見到你真好。”

蘇太傅起身聽到春梧來報,說是太子殿下身受重傷,被安置在蘇府,著急忙慌求證過後,便入宮了稟告。

楚燁得知此事,忙抓著陸勉趕往蘇府,得知兒子只是皮外傷需靜養一段時日,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這段時日太后也真真d是急壞了,文承一被帶回宮內,她便著忙去看他,見他如今只得趴著,心疼得直掉淚。

“皇祖母,孫兒沒事。”文承笑道,“若是連這點皮肉之苦都受不了,愧對大黎百姓。”

跟著一同來的和安聞言,不得不承認,她雖然還是同這位太子殿下有些互看不順眼,但……心中是有幾分佩服的。

午後時分槐風才帶著一眾守衛和被捉拿歸案的姍姍來遲。

大家這才知道,文承許是怕自己這身傷有好一段時日不能再出宮,是以特意撇下眾人,趕路回京,去了蘇府一趟。

蘇知楠知道此事實在是又氣又笑,氣他不拿自己的身子當回事,卻又對他將自己放在心上這件事感到心甜。

“我就說太子殿下對阿楠是真心的。”

“姝姐姐,你何時說過這話?”對於秦姝這般馬後炮的行為,和安毫不猶豫地拆穿,“你還警告過太子殿下不許欺負知楠姐姐。”

“你這丫頭。”秦姝忙捂著和安的嘴,有些心虛地看了看太子的寢殿,小聲道,“阿楠可在裡面呢,莫要叫太子殿下聽到了,小心他發難。”

“他才不敢呢。”和安得意地揚起下巴,她有蘇知楠這一大靠山,徹底不怕文承了。

“就你厲害。”秦姝薅了一把她的腦袋。

文澤到時,就見兩人窩在寢殿外的臺階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有些疑惑:“你們怎不進去?”

“殿下。”

和安見到他忙要站起身,卻被秦姝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你坐好。”

雖說她對文澤不如沈家人那般防備,不過當著她的面,還是不允許兩人過於親近。

文澤見到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