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風看著南家夫婦滿是慾望的臉,沉聲道:“我父兄的將軍之名,是真刀真槍上戰場用血肉拼出來的,而我祖父能成為如今的德高望重,受人敬仰的太傅,亦是歷經三朝動盪才能苦盡甘來。”

“沒能力,不願吃苦卻妄想走捷徑的人,沈府從不會多看一眼。”

沈長風一身正氣地站在那兒,師長的風範不減宮學內任何一位太傅,竟讓南家夫婦有些害怕,稱得上是落荒而逃。

看著父母終於離去,南曦看了他一眼,隨後立刻低下了頭:“對不起。”

若是他真的娶一個受家中疼愛的姑娘,定然無需因此煩擾。

沈長風見她又如從前那般,微不可聞地嘆了聲氣:“有這樣的父母並非你所願,何況當初的約法三章你做到了,已經很厲害了。”

他說著,摸了摸南曦的頭:“曦兒,慢慢來,我會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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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年關將至,今年的冬日格外的冷,惹得蘇知楠好不容易許久未有不適,卻忽然染了風寒,文承放心不下,日日往蘇府跑。

大雪連下了五日,城中白茫一片。

和安去蘇府看過蘇知楠後,回宮無事,便裹起外袍,帶著手套在寧安宮的後院堆雪人。

文澤到時,她已堆了三隻雪人,一見他來,和安立刻壞笑著團起雪球朝他丟去。

“殿下看招!”

文澤側身躲過,就見小姑娘再一次蹲下身團雪球。

他對這些小孩子的嬉戲一向不感興趣,但見和安興致勃勃,也不想掃她的興,隨手團了一顆雪球朝她輕輕丟去。

和安亦是靈敏躲過,豈料雪球竟砸中了她剛堆好的雪人。

“我的雪人。”和安撇了撇嘴,顧不上玩了。

文澤忙走了過去,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雪人倒是沒被打壞,就是被糊了一臉,表情都扭曲了。

見小姑娘臉上顯然有些難過在的,文澤忙道:“和安,我賠你一個。”

“如何賠?”和安看著他,有些不明所以。

文澤想了想,命人再拿一副手套,說幹就幹,很快便堆了個同和安一般高的雪人出來。

和安為那雪人做了表情,隨後一臉歡喜地看著他:“殿下好厲害。”

文澤對她的誇讚一向受用,笑得比花還燦爛。

和安站遠了些欣賞大雪人,忽然聽到雙枝的聲音。

“小姐!”雙枝提著裙襬,一路穿過迴廊外跑來,“小姐,清平郡主來了!”

“楚葭姐姐?”和安聞言,有些驚訝地看著她,“楚葭姐姐怎麼忽然來京了?”

難怪這回她的信寄去了這麼久,都未收到回信。

“郡主是一人前來的。”雙枝道。

和安聞言也顧不上文澤了,脫了手套便著急忙慌地跑去了前廳,就見楚葭真的笑意盈盈地坐在廳內,和太后說這話。

“楚葭姐姐!”和安跑了過去,滿臉不可思議,“你、你怎麼忽然來了呀!”

上次一別,楚葭也有幾月未見她了,總覺得小姑娘的個頭又高了些。

她笑道:“決定得突然,來不及來信。”

和安卻沒錯過她面上一閃而過的心虛,她未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且年關將至,她隻身一人跑來京城,這其中定另有隱情。

只是當著太后和文澤的面,和安也沒有多問。

“莫說安兒了,也真是將哀家嚇了一跳。”太后亦是道。

她才剛午憩起身,聽聞楚葭來了,險些以為自己還在夢中。

起初她也擔心純王府是否遇到了何事,但若真是如此,宮內不可能一點風也收不到。

且看楚葭的樣子也不像是被人欺負,便只是朝和安使了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