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梧離開時,貼心地為他們關上了門。

蘇知楠見她沒將薑湯拿走,便知此事是文承吩咐的,忙抬頭看著他,眉心微蹙:“我不喝。”

“沒得商量。”文承柔聲道,“你風寒剛好,莫要再著涼。”

可無論他如何苦口婆心,蘇知楠也不願喝一口。

平日裡她不論什麼藥都會乖乖喝下,因為她知道哪怕要藥再苦,還是保命更重要。

可她如今好了許多,今日也想任性一回,不願喝就不喝。

文承見她低著頭不願理會的模樣,放下帕巾,走到她面前,端起薑湯直接喝了一口。

蘇知楠以為他的意思自己可以免去這碗薑湯,剛要笑卻被他擒住了下巴,俯身吻上她的唇,將薑湯餵給她。

蘇知楠瞪大了眼,一動不敢動,只是本能地嚥下。

雖說他們之間有婚約,可兩人從未逾矩,這還是頭一回……

文承猜到她是這反應,並未立刻離開,而是慢慢地舔吮著她柔軟的唇瓣,趁其不備撬開齒關。

唇舌交纏間,蘇知楠只覺呼吸困難。

感受到懷中人越發僵硬,文承忙鬆開了她,將人拉了起來抱進懷中,低聲道:“阿楠,呼吸。”

蘇知楠聞言,這才反應過來,深吸了一口氣。

文承垂眸看著懷中大口呼吸的人兒,眼含秋水,臉頰微紅,甚至有些腿軟,不禁笑出聲了。

他這聲笑在蘇知楠聽來卻像是嘲笑,她皺了皺眉,兇巴巴地抬頭:“笑什麼?”

“笑我們蘇大小姐竟也有不擅長的事。”

蘇知楠聞言,抬手攥緊了他的衣襟,將人往下一拉,換她吻上他的唇。

在她一通毫無情感可言的啃咬下,文承能感受到她強烈的不服氣,但不過片刻,便又叫他佔了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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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的到來是楚葭未曾想到的,而楚引竟將自己的心意如實告知父母,更是楚葭不敢相信的。

若是住在宮內不免要見到楚引,可西郊的純王府早已荒廢許久,若是臨時要搬進去也住不了,楚葭思索了一番,乾脆收好包袱躲去了沈府。

和安見她拎著包袱登門,知道她要住下,別提多歡喜了,立刻命人將廂房收拾了出來。

秦姝聽聞此事,立刻拉著蘇知楠到沈府以表關心。

“楚葭,你分明不是愛逃避的人,怎麼面對你王兄便只想著躲,沒想過解決呢?”秦姝不禁問道。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叫我如何解決?”楚葭搖了搖頭,“我若是過於強硬地拒絕,只怕回了朝南連兄妹都做不成。”

“你就沒想過同意?”秦姝問道。

“怎麼可以?”楚葭聞言,有些激動地站起身來,“就算、就算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可王兄是入了皇室族譜的,名義上就是純王府世子,怎麼可以……”

“你也說了是名義上,若是有心,不要這個名義便是。”秦姝亦是站起身,朝她走近,“楚葭,我再問你一遍,你當真對世子沒有別樣的感情?”

楚葭聞言,一句“沒有”明明已話到嘴邊,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她被秦姝逼得連連後退,最後有些弱小無助地縮在角落。

秦姝一手撐著她身旁的牆,笑道:“你細細回想一下這麼多年來你王兄對你的好,你當真沒有半點別的情感在內?”

楚葭聞言,細細回想了這麼多年來同楚引相處的點點滴滴,想起他總是默默在自己身後無微不至地保護著,便不禁笑了起來。

“若是王爺王妃為了讓你王兄死心,求皇上為他賜婚,將他留在京中,你當如何?”

當如何?想想要多一個大嫂,她心中自然是不願。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