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了他的心病在何處。

柔安雙手輕輕環過邵承冕的後頸,嬌聲道,“先帝后宮佳麗眾多但子嗣不豐,一個小小的美人有孕,難免有人嫉妒出手。”

柔安這話說得十分明白。

十五歲生產雖然有些早,但也是過了選秀年齡的,母子平安的大有人在。

而胎大難產……

入宮前,阿孃曾和她說過,大機率都是人為所致,比如進補太過,或者產婆被人動了手腳,這樣的情況就不好說了。

邵承冕雖不懂女子產育之事,卻也知道里面有極大設計的空間。

他思忖著抬頭,“是,當時宮中存活下來的不過五名皇子,王美人這一胎是公主還好,若是皇子,恐怕又要多一個競爭者了。”

“所以呀,”

柔安輕輕轉了轉身子,恍若無骨地倚在邵承冕懷中,“現下後宮無人又有懷周哥哥護著,桓桓自己再小心些,肯定平安無事的。”

邵承冕不說話了。

見他冷如鐵板的表情略有鬆動。

柔安握著他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顧盼道,“桓桓給懷周哥哥生個漂亮的公主不好嗎?咱們的孩兒一定很聰明。”

小姑娘眨巴著水潤的眼仁兒瞧他。

明知道她是在‘誘哄’他,邵承冕仍心甘情願地掉進去。

他勾了勾唇,大掌摩挲了一下扣住了柔安的細腰,語氣十分不客氣,“要生就給朕生個皇子,省得一遍遍地受罪。”

腦中卻美滋滋地描繪他們女兒的模樣,桓桓漂亮,公主一定要長得像她才好。

聞言,柔安也不生氣。

知道邵承冕這是預設同意了。

她心中暗喜,雙眸像琥珀一般清亮,獎勵般地主動親了親邵承冕的耳側,“懷周哥哥,時辰不早了,咱們就寢罷?”

專屬於柔安的甜香氣息順著她的動作鑽入邵承冕的鼻間,男人的目光也隨之炙熱了起來。

像是一頭獵豹盯著只食草的肥嫩雪兔,渾身的肌肉都蓄勢待發了起來。

這次可再沒有避子丸了。

柔安一邊想著,一邊勾著邵承冕往榻上走。

明黃和淡黃的中衣被凌亂地搭在玉蘭榴金玉屏風上。

夜涼如水,皓月撒下一地清輝。

月光像輕薄的絲綢一樣覆在柔安光潔的肌膚上,襯得她像泛著微光的夜明珠,越把玩越叫人愛不釋手。

霎時間,邵承冕墨深瞳中柔情更重。

他深吸口氣,俯下身,將麥色胸膛掛著的一層冰涼薄汗盡數蹭到了柔安的雪膚上。

以一種勢不可擋的佔有之勢,將姑娘細小微弱的嚶嚀聲吞入腹中。

聽到屋內的動靜。

幾個穩重的丫頭去往廊下,輕聲吩咐著宮人們備水,蹲在門外的康盛仰頭看著天上清凌的月亮,心中一片感慨。

宮裡很快就要來一位小主子了。

——

一夜貪歡,

巴掌大的小臉上還泛著未褪下的紅潮,柔安躺在榻上睡得香甜。

蒙在頭上的被子被人掀開,隨之而來的是涼爽的冷鬆氣息侵入身旁,“桓……”

薄薄的眼皮微皺了一下,“好睏,懷周哥哥,別鬧我。”

柔安不用看人便知道是邵承冕回來了,她奪回被子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下一瞬。

晾在外面的小肉臀就被惡劣地輕拍了兩下。

背後傳來男人散漫的催促聲,“桓桓要是再不起來的話,朕可就自己出發去行宮了。”

聽到這話,柔安也顧不得害羞捂住,倏地從榻上坐了起來。

她回身看向一身松茶色便裝,渾身穿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