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抿唇,偏頭和邵承冕說道,“那我先進去了。”

不自覺,聲音都帶上了顫意。

“好,那你慢點。”

邵承冕點了點頭,和外面的紀姝目光短暫交匯了一瞬,沒錯過她眼中閃過的嫉妒。

他不屑地勾了勾唇。

回去以後,邵老爺子就旁敲側擊地問開了。

邵承冕屈腿坐在了沙發上,回想著那小姑娘,眸中染了笑意,“挺好的。”

聞言,老爺子當時就抖擻了起來,“真的!”

邵承冕笑著,“真的,而且脾氣和性格和之前見過的那些人很不一樣。”

嬌憨嬌憨的,還有點蠻性的可愛。

“太好了!”

老爺子頓時喜不自勝地杵了杵柺杖,叫來了管家,“快,給常先生打電話,讓他給算個好日子訂婚,五一五一咱們就結婚!”

他高興地直唸叨,“太好了,冕哥兒可是要成家了,邵家馬上就有後了……”

星熠的眸光閃過絲冷厲,邵承冕忽然想起了什麼,眉頭微蹙,“爺爺,紀家的人是不是……不太待見那個小姑娘?”

話出口的時候還是婉轉了一下,

他記得她當時極不正常的反應,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兒受到了驚嚇。

老爺子愣了下,沒有明說,“她家那個繼母的女兒,比她還大兩歲,雖然沒向外面公佈什麼,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長相和她爸爸一模一樣。”

,!

這也是為什麼,邵老爺子堅持邵承冕要和紀家原配夫人生的女兒相親的緣故。

那種私生女到哪裡都是上不了檯面的。

邵承冕的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他騰地一下站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誒,冕哥兒,這麼晚了是要去哪兒?”

老爺子在後面叫道。

手裡一遍遍撥出去的號碼都顯示無人接聽,邵承冕煩躁地按滅了螢幕。

想到那個紀姝的眼神,他就覺得腦仁兒一陣陣地脹著疼。

——

紀宅頂樓。

黑暗的屋子裡只能聽到小小的啜泣聲,柔安抱著膝蓋縮在角落。

她從小就怕黑,以前媽媽還在的時候,總是給她房間裡留一盞夜燈。

紀姝知道她這個毛病,所以故意整她。

翹著腳坐在床上,手中握著的手機亮了又滅。

她紅冶的指甲一下下地敲在背面硬質的殼上,嫉恨道,“你還真是和你那個媽一樣騷包,和男人見一面就能勾得人魂牽夢縈的。”

“不許你說我媽媽!”

柔安淚水漣漣地兇狠反駁,“你怎麼說我都可以忍了,唯獨我媽媽不行!”

即使黑暗,紀姝都能看見那張小臉泛著晶瑩的白,一身的好皮子比她去美容院砸錢做的效果還好。

真是令人生氣啊。

紀姝氣急敗壞地用手指著柔安,“我就說怎麼了?要不是你媽插足,爸怎麼會拋棄我們母女?可惜她沒那個富太太的命,死的早!”

咬牙切齒的尖刻語調刺到了柔安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像一把銳利的刀,在她的心上割破個口子。

夜幕沉沉,熾色大燈在窗前一閃而過,樓下響起急促的剎車聲。

柔安失控般地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朝著紀姝砸了過去,“一切都是你們設計好的,我媽媽是無辜的!”

是他們貪圖她外公豐厚的家產,才設計了這個局!

玻璃杯重重地砸到了紀姝然後摔碎到地板上。

“啊——”

半晌,回過神兒的紀姝才抹著額頭上的鮮血,驚恐地朝著門邊跑去,“爸媽救我!紀柔安她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