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梳妝時挑剩未戴的,小姑娘在家果然深受寵愛。

柔安從最裡面翻出一個小盒,滿眼期待地回身遞給他。

“這是?”

帶著疑問接過來。

琺琅鑲金的盒子如他手掌般大,開啟,裡面擱著一塊極為難得的羊脂玉牌,溫潤無一絲雜質,刻形大氣,一看就是男子佩的。

見他不說話,柔安水靈靈的瞳仁變淡,“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喜歡的話還給我。”

說著就要伸手去奪,被邵承冕輕鬆高舉到耳邊。

“你……”

“我很歡喜。”

邵承冕側過臉,將其掛在身上,玄色的衣袍和純白的玉,極致顏色的碰撞,也如他和她。

柔安心滿意足地圍著他轉了一圈,“真好看,不枉費我花了那麼多銀子買來的。”

頭次花小姑娘錢的聖上,有些心熱。

身姿偉岸的男子向她拱手,“那便多謝姑娘美意了。”

柔安害羞地捂臉,卻也放開了膽子,玫瑰色的唇瓣一張一合,“我就要滿十五歲了!

你到時候要過來嗎?”

“一定。”

小姑娘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些,“好。”

宮中還有事務,邵承冕無法外面逗留太久,要走的時候小姑娘頗為依依不捨,眷戀的眼神叫他也一步三回頭。

打發走了這位未來金主,柔安的小鹿眼瞪的溜圓。

叫上兩個婢女,去找阿孃!

俞氏正在閣樓裡,給紀維森撫著胸口順氣。

,!

這綠帽子戴的全京都人人皆知,他一個文臣吶,朝廷肱骨!這一下紀維森的老臉都不知道往哪兒擱了。

徐娘半老的妻子和,和一個馬伕苟且,他還有何顏面去和那些舉子們講家國大義?

倘若不是俞兒多留了個心眼,發現來喚她去閣樓的小廝面生,那最後中了藥的就變成了他最愛之人!

想到此處更是怒火中燒,拿著劍就指著那對母女去了,老的老的不要臉,小的也沒腦子,幫著外姓人欺負自己親妹,真是從根本上就爛掉了!

“本侯今天定要殺了你這個賤婦!”

“侯爺,不可。”俞氏急忙追上來勸阻。

“我看你敢不敢?!我有先帝賜婚文書!你休想將我趕走,我耗也要在這個家裡耗著!”

紀清妍臉上的妝花成一道道的,摟著哭到發抖的許氏坐到床上,撕心裂肺,“哥哥,你倒是說句話啊,你沒見父親要休了母親嗎?你到底是不是從母親肚子裡生出來的!”

對這個天生大義的兄長,紀清妍是發自內心的崩潰。

紀時澤背對著幾人,面無表情。

母親無德,胞妹愚蠢,只知道爭鬥害人,不曉得家宅安慶的好處,三番兩次的置俞夫人和三妹於不顧,現在又聯合姨母她們來設計陷害,他真的保不得了……

“妾,有話要說。”

府裡病弱的蓮姨娘,被丫鬟扶著進了門。

見到幾位主子,隨即下跪叩首。

紀維森皺眉,“蓮姨娘,你怎麼過來了?起來吧。”

蓮姨娘是多年前老夫人做主納的良妾,為了母親的臉面他耐著性子去了幾次,蓮姨娘不爭不搶又不愛言語,所以他那陣總去看望,後來得了下紅之症,怎麼治都不見好。

:()嬌氣包娘娘的榮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