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難測(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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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亦巧聽問,面色瞬間慘白。
晉王瞧著不對,蹙眉厲色道:“謝百里,良王殿下問的又不是你,再敢如此放肆便饒你不得!”
謝勳無端被責,更覺得糊塗。
他瞧著蘇亦巧單薄的背影,無奈之下只覺心疼,眼眶也微微發紅。晉王見狀,便想再嚇他一嚇以亂其事,卻聞遠處傳來一陣清脆笑聲。
“晉王殿下如此嚴厲,可不怕賤民日後翻供,再訴冤枉?”
眾人回頭,只見一位身姿纖細的少女正穿過人群,漫步而來,身上髮間的絲絛縷縷隨風揚起,唇角含笑的神態與座上似笑非笑的良王頗有幾分相似,只是眸中籠著讓人看不清的光。
“臣女謝從安見過幾位貴客,也與諸位大人們見禮。”
謝從安行禮後退回鄭和宜身側,極為自然的向他懷中暖爐一攏,縮著脖子咕噥一聲“冷死了”。
覺察她身上的寒意,鄭和宜將暖爐遞了過去,目光卻不留痕跡的看向她身後。
謝從安抬頭朝他眨眼一笑,古靈精怪的彷彿能看透人心。鄭和宜忙鬆了手,腳下隨即退開半步。
“謝從安,本王這是在替你說話,你還是客氣懂事些。”晉王自然是看不慣她的。
謝從安笑盈盈回身屈了屈膝,“謝殿下好意。只是從安向來嘴噁心善,不吐不快,不然也不會得了這跋扈的名兒。”
她不顧場中的譏笑,抱著暖爐行到蘇亦巧身側,“蘇姑娘,我邀你在白水閣住得好好的,怎得會到了這處?可是在怪我今日給宜哥哥過生辰,沒有請你?”說著又咬唇歪頭,擺出一副為難的模樣,“今日人多,你又沒有長輩跟著,若有什麼差錯,勳哥哥豈不又要跟著難過傷心。”
謝勳聽了這話不勝感激,地下跪著的蘇亦巧卻是一直抱著瑟瑟發抖的身子,在聽到宜哥哥三個字時才有了反應。
她轉過頭,朝身側的鄭和宜看去。
那人神色淡漠,似人群中的一闕孤月,對周遭一切都毫不在意。
早前她被人激起的一腔熱血,此時都因這一眼而冷了下去,硬邦邦哽在胸口。
回想起方才的那些話,心中又忍不住反覆糾結。
……
“自古以來,女子賢良淑德,最為稱道,何時哪見過她那般跋扈的。你柔弱知禮,才是正統女兒該有的模樣,哪有人會不喜歡。鄭公子不過是受制於人,不得顯露心緒。待他脫離謝氏魔爪,我自會安排你常伴左右。”
……
她不過是心儀瑾瑜公子,又何錯之有?早先是誤以為二人再無交集,才會被謝勳的身份誘惑。如今仰慕之人近在遲尺,難道要眼睜睜的放這機會溜走。
她忽的伏地大哭,道:“我與謝百里清清白白,何曾有什麼婚約!是謝從安抓了我將我關在謝府。”說著以頭搶地,在青磚石上碰出斑斑血跡來,“謝從安以我為賞,命謝百里家中吞田佔地,逼死良民。請太子殿下與兩位王爺為民女做主啊!”
眼見如此的淒涼悲愴,一旁的謝從安卻輕輕笑了起來。
這突兀的不合時宜,頓時引起了不少憤怒。
只見她把玩著暖爐,不疾不徐的嘲諷道:“從安驚於蘇姑娘見過的世面,竟是連宮中的主子們都認得,倒比我這多年未曾出門的謝小姐要厲害的多。”
杏眼含笑,掃過看臺客座。
良王若無其事的摩挲著手中玉簫,太子斂眸沉思,晉王面色古怪。
鳳清苦笑著搖了搖頭。
謝妹妹當真是惹不得。一手四兩撥千斤,挑撥的實在高明。
她是在暗示刑部住手。畢竟若哪位主子再追究下去,便免不得沾了今日之事幕後主使的嫌疑了。
謝勳的滿腹疑雲至此未消,反而更是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