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實身份。

讀到回信的一剎,她緊張的臉色驟變。

這是自己到江南以來第一次收到如此直接的任務,難道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從安?

一想到自己整日裡取笑她草木皆兵、疑神疑鬼,竟然真的並非只是疑心病作祟。

主上對謝家人的態度尚且曖昧。畢竟當日涼州送信,長安已知道了她還活著的訊息,也未曾有關於她的指令傳來。不過,這也不代表會一直如此下去……

笙歌將紙張揉碎在手心裡,兩手合十閉上了雙眼。

只求神佛保佑,讓這個沒了家族身份的女子能夠享有不同於自己的命運吧。

希望她是真的能借此次逃離獲得自由。

笙歌如何的糾結難解,謝從安是一概不知。

她把自己關起來琢磨那些關於新酒的名字和曲目,忙得昏天暗地,常常忘了時辰。

這一日,天都黑了才想起自己沒了換洗衣裳,便偷偷溜回夏宅去洗了個澡。

剛穿好衣服就聽外頭有人敲門,一個聲音甕聲甕氣的喚著林姐姐。

認出來人,她開啟門就抱著對方親了一口:“你怎麼來找我啦!”

狗子鬧了個大紅臉,掙扎著道:“是爺爺叫我來的。”

手上的事情進展順利,剛洗了澡心情又格外的舒暢,她便拉著狗子去中廳,拿出了從扶風館順回來的點心款待。沒想到那小子十分嚴肅的教訓她道:“爺爺說他知道那個假王爺今日要比什麼,我是特意來跟你通風報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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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從安鬆開捏在他臉頰的手,有些驚訝,“怎麼方伯也知道了。”

“整個縣城都知道了!大家都等著今晚要看第二比的結果呢!”狗子來了勁兒,搡著她道:“林姐姐,你帶我一起去吧。”

“不行。”謝從安直言拒絕,撫了撫他發頂道:“等你再長大些吧。”

“我已經比去年大了一歲了!等到快秋天的時候就會再大一歲!”狗子的小身板繃的筆直,使勁兒的晃著伸長的手指,生怕謝從安看不見。

“那就等夏末的時候給你過生日!”謝從安抱起他放在地上,“你先回去吧。我去扶風館看看如何了。”

狗子卻不肯走,腳下使著勁兒不肯挪動半分,兩隻手捉緊了她道:“我還沒說呢,爺爺說那人拿了老茶餅,怕你沒辦法對付。”

“茶?”

謝從安那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終於讓狗子滿意了。

“對!就是茶!老茶餅!”他背起了手,學著爺爺的樣子摸了摸自己下巴上不存在的鬍鬚,“夏主也說了,單純鬥富,東西的好壞很難以評定。上次林姑娘用了琴譜,讓那個舌燦蓮花的大朝奉抓住了機會。這回那個王爺大概就想要學著改用些高雅之物。”

“這麼說來,上次是我贏了?”

謝從安這才意識到自己並不知道第一局比試的結果。

“對呀!”

提到此事,狗子馬上來了精神,開心的跳了起來,“所以我才來跟你通風報信!咱們陵化縣城的人可不能輸!”

怎麼還上升到地域了?

笙歌可真行!

謝從安揉著他腦袋,笑著直搖頭。

狗子看不懂,一邊躲一邊著急的問:“他們要用老茶,林姐姐你要拿什麼東西比啊?”

謝從安想了想,繼續搖頭。

這幾日都紮在故事裡,笙歌那裡如何準備的她一概不知。

“那你要怎麼辦啊?不如帶我去吧,我幫你,我把他的茶餅……吃了!”狗子努力的想著自己能如何幫忙,小手攥著拳頭,肉乎乎的眉毛又是拱的老高,顯然是整個人都在為想出解決方法而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