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水。你們也都洗個澡,換新衣。明日要開開心心的走,都跟著我到外頭享福去。”

趙婆子聽懂了這話,頓時拋去了擔憂,二話不說就拖著趙媽媽出去。彩蝶要去廚房傳話,便也跟著一同去了。

凝綠從櫃子裡拿出點心來哄綺月吃。謝從安就趴在榻上看著這個乖乖的小姑娘。“綺月這名字挺好聽的。”

“說是叫七月,因是生在七月裡的。我猜綺月這名字是為著讓主子答應剛給改的。”

寒煙的話讓謝從安坐了起來。“你們早就知道?”

凝綠睃來一眼,樣子明顯是緊張了。

寒煙點頭,“彩蝶與我們提過她們母女,只是沒想到顏府會讓主子帶過鄭府去。”

謝從安忽然好奇:“彩蝶不是與紅紅要好,怎麼不說讓她過來?”

“主子莫非忘了紅紅是因何捱得罰?”

凝綠嚇得使勁兒拽了寒煙一把,讓她閉嘴。

謝從安眨眨眼道:“沒忘啊。可我不是也救了她呢?”

凝綠忙將話接過:“紅紅若來,想也是要記主子的恩。”

謝從安頓時笑了。

人心哪有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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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榻拍了拍裙子,轉頭看了眼外頭天色,實在想要溜出去玩。

耳畔突然響起一句。

白蓮花來了。

這一聲彷彿心有靈犀,讓她瞬間笑了起來,“這裡的事情就都交給你們了。”說完伸著懶腰出去,半路又轉回來找早晨顏子騫送來的禮盒,拿了要走時,又站住瞥了眼下頭那個大盒子,示意凝綠過去開啟。

裡頭的四隻金釵工藝精湛,每隻精雕細琢的鳳羽都閃著貴氣的金光,看得兩個丫頭面露驚歎。

“剛好一人一隻。”謝從安說完又特意看了眼綺月,“明日不是還要繞城,就都帶上吧。我的丫頭們必須是全長安城最漂亮的。”

凝綠與寒煙相視一笑,應聲領命。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外面的鞭炮聲震天動地。

謝從安已被催促著裝扮起來,卻困的連眼睛也懶得睜。

昨夜兩個新來的丫頭已被改了名字。一個暮雪,一個傾月。趙婆子和趙媽媽也跟著兩個女兒的名字叫了起來。

裡頭正在忙碌,房門忽被推開。

月媽媽穿著身如意綢的新衣閃了進來。她眉頭皺著,小心護著手裡的食盒。後頭的雪媽媽亦是副偷偷摸摸的樣子,身上穿的是件新置辦的萬字綢。

這兩人連頭髮絲都梳得整整齊齊,看上去雖有些緊張,卻比著過去哪一日都要精神喜氣。

雪媽媽這種人精,不過一晚就已經摸透了謝從安的脾氣,早已不怕了。一進來就直接將懷裡的包子塞給女兒,又對另外幾個招招手,示意她們快些吃,罷了伸手給女兒理著袖子,嘴裡頭還在埋怨:“一口一個怕誤吉時。只看那滿院子的人,也沒幾個要理會我們的。”

暮雪怕她再說什麼不該說的,惹主子生氣,忙將話揭過了,“正巧能拿些吃的回來,也是好事。”

謝從安閉著眼睛靠在凝綠身上養神。

雪媽媽的吐槽也有道理。

外頭又是天不亮就催著起來,把一屋子人折騰到了現在,忽然又說要等新郎,一個沒留,全跑不見了。

昨日的曾法書亦是帶著怒氣來的。謝從安被他連著問了幾句,才知道這大乾的婚禮多是接近傍晚時分,雖然也有些沿用古禮安排在早晨的,但還是少數。

今日一早又被吵了睡覺,她此刻心裡也是煩躁的很,只安慰自己撐過這最後一日便罷,懶得再去吵嚷,只叫大家敷衍著行事,顧好屋裡這幾個人就行。

雪媽媽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