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嚇得哎呦亂叫,少女的身影在其中飛速穿梭。衣裙和長髮時不時隨著動作和風揚起,便似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看得人時不時的屏住了呼吸,甚至有些直接喝起彩來。

謝從安利落的在三人中穿梭而過,不一會兒便將他們的衣衫都劃得稀爛。

那三人像是被圍起的螞蟻,處處制肘,紛紛叫喊著,其中一個還大聲求救:“孫離、王峰,還不快來幫忙!”

再看方才躲在後頭的兩人,此時正朝著三個女子的方向低頭跪地,動也不動,好像是在懺悔贖罪。

謝從安已將面前的三人剝的只剩了一條佈線掛在脖前,似是條牽狗的繩子,這才停手。

“既然你們那麼喜歡扯人衣裳,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好?”她微微喘息著,罷了又問:“你們方才還做了什麼來著?”頓一頓,“打了我的人,對嗎?”說著換了個執刀的手勢上前,將那三人嚇得直往一處躲。

其中一個卻還不知錯,伸長了脖子喊:“你一個女子,當街劃開男子衣裳,簡直是不知廉恥。”

謝從安拽著布條將人拖至眼前,面上的笑容不改,一字一掌,左右開弓,“說我不知廉恥?你倒是讀得什麼聖賢書,學了些什麼狗東西。廉恥兩字,你也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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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僅被她打的雙頰通紅,瞬間腫脹成了一顆豬頭,眼看著人也被打懵了似的,很快就糊塗著連掙扎都沒了。

人群中又有騷動傳來。“跑,要跑了。”

謝從安看也不看,抬手射出兩粒珍珠,兩個要跑的人直接被定在了原地。人群中登時就又爆出一聲好來。

這意料之外的動靜實在是耐人琢磨。

她微微皺眉,瞥了眼地上跪著的那兩個,未及深思,丟下面前的人,走去用匕首在那兩個逃跑的手臂上挨著戳了幾下。

少女歪頭打量的模樣就像是買菜割肉時要挑一挑手感似的,不知她手裡那柄閃著寒光的鋒利匕首下一刻會划向哪裡,只嚇得那兩人哭爹叫娘。

匕首鋒利,兩人的手臂不消片刻已經鮮血淋漓。哀嚎求饒聲不斷響起。

謝從安在他們身上蹭了蹭匕首的血跡,不屑道:“小雞崽似的玩意兒,竟然敢當街欺負女子。我需得給你們留個記號,讓百姓都知道你們是些什麼東西。”說著直接劃上了兩人的臉頰,一筆一筆的刻起了雪花。

尖叫聲中,她還在慢吞吞的罵,圍觀的眾人聽得聚精會神,彷彿生怕耽誤了好戲。

“……眼光倒是不錯。看見有女子裝扮姣好,就當人家漂亮又好欺負。以為自己不論做了什麼壞事,只要當街喊一聲禮義廉恥,就吃定了女子自己會羞愧難當,自己定能逃個乾淨。這算盤打得不錯,還知道算計世道人心。只是把人全都當傻子來騙,可知你們祖上的陰德都被敗光了?”

謝從安說著,手裡的刀尖又對準了一人的眼珠子。

她作勢端詳,眯起了眼睛,“不如,就從這裡開始,挖開了給大夥仔細看看,是不是真的壞透了良心?”正要動手,人群中有熟悉的聲音傳來。

“夫人住手!”

謝從安猛然回頭,竟然真的是鄭合宜。

他身上還穿著白天的那件衣裳,雖然沒看習慣,但在人群中還是突兀的很,身後小跑著來了一群人開道,正是朝著自己的方向過來。

謝從安忽然一笑。

粉色的唇間,笑意極淺,鄭合宜卻神色一凜,登時飛身上前。

可惜還是晚了……

蝶舞翩翩,在那三個人身前飛掠而過。一人一刀,沒入胸口,早已瞬間斷氣。

鄭合宜抓著謝從安的手腕。那隻閃著寒光的匕首上,血跡已經被她順手擦去。

眉目隱忍的一聲“夫人”讓謝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