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從安在床上賴著,盤算著今日做些什麼好。還未睜眼,便聽謝又晴在帳外碎碎念道:“我的小姐,這一夜睡得好沉,做的什麼好夢?”

她躺在床上想了半晌,撇嘴道:“什麼也沒有。”

“小姐睡得安心。那謝勳一早上已來了數次了。”

晴丫頭一面探試盆中水溫,一面唸叨:“真是個厚臉皮,小姐還要拒他多少次才能死心。這些日子瑣事頗多,看看咱們幽蘭苑哪還有往日的清靜。”

謝從安聽她又絮叨了幾句,忽然醒悟道:“莫不是昨夜嚇唬重了,他知道後心疼了?”

謝又晴不知該她說的什麼,嘟嚷一句,沾了沾手上帕子道:“小姐是要取笑誰,何苦拿這話來閨中說?”

這埋怨也聽得莫名其妙。

謝從安乖乖被服侍穿衣,順口問起西廂如何。

謝又晴往那邊瞧了瞧,忽的壓低了嗓音,“公子那邊一直沒有動靜。烏娘在小廚房溫著熱湯和飯食,吩咐了紙硯兩個仔細守著。若是公子有什麼不舒服,讓他二人即刻拿著牌子往胡太醫那處請人去。”說罷拎起衣架新制的大氅對謝從安一一展示:“這是之前那件雪狐皮,遲了幾日,才剛送來,與鄭公子昨日穿的是一對。”

謝從安不鹹不淡的揮了揮手,謝又晴登時有些急了:“當時一聽就說:()宜世長安